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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三十分钟以后,宣玑带着罗翠翠、平倩如和一个穿连帽衫的小青年上了飞机。

    连帽衫是被平倩如和罗翠翠拖来的,叫杨潮,一双倒八字眉,长得愁眉苦脸的,据说是个生在特能之家里的普通人。

    “这是我们部门的大百科,”罗翠翠介绍说,“特别能背书,什么都知道,好多事问他,比从总局调档还快。”

    “哦,行吧,”宣玑觉得这位看起来也不太靠得住,不过靠不住也比召唤大魔头的强,“怎么出差还带本书?”

    杨潮觑着他的剑,警惕地躲开了八丈远,从八丈远以外回答:“复习考研呢,能考上我就辞职不干了。”

    宣玑:“……”

    “羬羊。”盛灵渊想,他从剑里“望”过去,正好杨潮偷偷往这边看了一眼,仿佛对上了剑的目光,激灵一下,不敢出声了,这让大魔头觉得挺有意思,“血脉稀薄至此,倒是敏锐。”

    就在这时,飞机提示要起飞。

    盛灵渊还在想“起飞”是不是有什么隐含意的时候,飞机已经顺着跑道加速起来,随着“嗡嗡”的轰鸣声,离地往天空拉去。

    重剑一下倒了下来,宣玑下意识地伸手一接,可这把从他脊背里拔出来的剑却反常地划开了他的手掌,血顺着剑身血槽流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注:不是真的,我编的。

    第17章

    宣玑到底知不知道剑里有什么,这不好说。

    虽然作为阴谋论者,盛灵渊是这么认为的,但没有确准之前,他不该露出破绽——因为他这会儿是两眼一抹黑,知道的东西很有限,话也听不太懂,而且被困剑中,又是个任人宰割的状态。对盛灵渊来说,最理智的选择,应该就是不动声色,冷眼旁观。

    而从理论上说,本命剑不可能割伤自己,要不然宣玑每天把剑往后脊插,早把自己戳成高位截瘫了。

    可盛灵渊实在没想到,这个铁“鸡”跑着跑着居然还腾空而起了!他一时失神,剑刃碰到人皮肉的瞬间,对鲜血的渴望居然盖过了理智。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手上本来就皮薄血管多,重剑一下嵌进了手心皮肉里,半寸有余,血流如注,血槽眨眼灌满了,旁边罗翠翠听见动静,探头一看,“妈呀”一嗓子,领口袖口和脚腕同时冒出了一圈绿萝茎,整个人都变得绿油油的,把嗓子都喊劈了:“血!啊!我的妈!好多血!快停车……不是,那个……快救命!”

    他把飞机都喊颠簸了,就不知道过来帮个忙。

    平倩如一跃而起,忘了解安全带,又被拽了回去,兜里巧克力和鱼皮豆滚得满地都是。

    只有杨潮还算镇定,放下书往这边看了一眼,然而不等宣玑开口,此人就起身直奔厕所,尿遁了。

    宣玑:“……”

    这帮亲同事。

    重剑的剑刃像长在了他手心里,贪婪地吮吸着他的血气。

    这么大的破绽,反正也来不及找补了,盛灵渊很有点“既来之,则安之”的脾气,既然割都割破了,覆水难收,索性将剑身上的血吸了个痛快。他就像个饥寒交迫的人,在寒冬腊月里,喝到了一碗滚烫的肉汤,整个人都暖和过来了——可能是在深渊里冷惯了,他这才发现,自己差点忘了温暖的滋味。

    神智瞬间清明了许多,视野也开阔了,甚至可以透过重剑,将整架小飞机里有什么尽收眼底。

    在飞机“隆隆”的噪音里,宣玑耳边幻听似的浮起一声喟叹:“好鲜……”

    宣玑胳膊上的青筋暴跳,心说:“这他妈是拿我当生蚝嘬吗?”

    他顾不上飞机上应该禁明火,另一只手蘸着血,飞快地在剑身上画了个复杂的符文,重剑随他心意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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