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如此渴望着他,不管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那蓬勃的欲·望,就算没有紧紧挨着,也会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她好像醉了,脑子里晕陶陶的,双手也不自觉攀上他的脖子,轻轻唤了他一声,“夫我的好娘子,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他兴奋地声音微颤,俯下身来,寻到她的唇,细细嘬吮起来。
湿热的温度仿佛一把撬开记忆的钥匙,甫一落下,所有缱绻的回忆登时涌入脑海里,身体的反应驱使她去回应、去摸索,直到伸出手圈住眼前之人,才从心底生出一种尘埃落定之感,无论距离有多远,他们仿佛就应该嵌·合一体的。
时隔太久,阮音都差点忘了他的精力有多旺盛了,这一折腾下来,几度把她抛上云端,又几度将她溺在深渊,到了最后,她的嗓子哑了,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
半睡半醒间,她感到有人拿温热的帕子替她擦拭身上粘·腻的汗,又轻手轻脚地帮她系上衣裙,做完这一切,这才重新躺在她身旁,薄唇凑到她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可翌日醒来,阮音却怎么也想不起昨夜他说的什么了。
第70章
小夫妻进城了。
阮音是被阿牛的拍门声惊醒的,
一醒来身侧空荡荡的,身子乏累得很,被催了两声才懒洋洋起身过来开门。
门一开便呆住了。
引入眼帘的是一大束的垂丝海棠,
一朵又一朵粉白相间的花挨成一团,
像天边洒下的云霞,阿牛的脑袋几乎藏在花丛里,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她惊诧问:“阿牛,
你哪来的这么多花?”
话刚说完,阿牛便将花往她手上一塞,这才喘着粗气道:“爹带我去摘的。”
“爹……”她一时愣了一下,
分不清他叫的是哪个爹。
“娘喜欢吗?”
她迟疑道:“喜欢是喜欢,可是花摘下来很快就枯萎了,下回别摘这么多了听到没?”
阿牛听完倒瘪起嘴,
委屈巴巴道:“可是爹说今天是娘的生辰,要让你开开心心的。”、
“难得阿牛欢喜,
你也不要怪他,
要怪就怪我好了。”
跟在声音之后的进来的,
是一道芝兰玉树的身影。
今日的他显然拾掇了一番,
穿的是簇新的月白云纹锦袍,衣袂随着走动飘动着,袖口的银线在日光下泛着熠熠的光,
昭若明月的眸子凝着她的眼,
微翘的薄唇丝毫不打算演示心底的春风愉悦。
这人实在天生优越,矜贵的气质就算一身粗布衣裳也藏不住,
稍一捯饬,
便愈加高贵出尘了。
阮音自惭形秽地抓住短衫下摆。
就像被世家郎君看上的乡野村妇一般,这么一看,
两人身上仿佛隔了天堑,悬殊的差距让她下意识便往后退。
鹤辞却不允她逃,伸手便搦住她的腰,将她拉了回来。
他低垂着眉眼,默默观察她的神色,嘴角微弯道:“换身衣裳,今日带你出门。”
她眨了眨眼,脑袋还发着懵,“去、去哪?”
“凤麟镇。”
凤麟镇距他们村也不远,来回也就一个多时辰,阮音偶尔也上镇上采买日需,虽不及建京繁荣,可基本的东西也都能买到。
阮音还来不及惊讶,便被他拉回屋里,阿牛见他们进屋,便拔腿跟了进来。
鹤辞扶在门框的手顿了顿,才从阮音手中抽出一枝花递给他,弯下腰和声细语道:“阿牛先去院子里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