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渊龙一族，生来便亲水吗？会有怕海水的吗。”羲灵突然问道。

    “不是每一个渊龙族人都亲水的。就像你们凤鸟族，也会有怕火的小鸟。”

    “那你呢？”

    她想到自己随他去神主牢狱，无意68窥见过那段过往。

    羲灵的魔障，来源于兄长的溺亡。那么他呢，亲眼目睹族人族灭，会害怕海水吗？

    他说，他被母亲托举上海水，却时常觉得，自己被困在了海面之中，浮浮沉沉，反复窒息。

    这事触到他心底深处，他不会愿和她多说的。羲灵也不想他在自己面前揭露心底的伤疤，才准备换话题，就听他轻声68道：“会害怕的。”

    羲灵在水中68抬起眼。

    他望着她：“我68与你也有类似遭遇，会害怕的。”

    猫公如临大68敌，立起身68来。谢玄玉确定要与羲灵说这事吗？

    羲灵停下来：“你今日陪我68，也会害怕吗？”

    谢玄玉道：“恐惧这种东西，羲灵，是无法彻底克服的。”

    不只是海水，连雨水落在他身68上，都会将他拉回到那个夜晚。

    “雨水，雪水，海水我68都会害怕，但我68会强迫自己习惯那段痛楚。”

    话音落，他便觉羲灵的手搭上来，握住了他手臂，像是安慰他一般。谢玄玉不需要人安慰，只是这么久头一回，有人这样安抚他。

    幼时的记忆反反复复折磨他，以至于如今他的识海会选择性忘记一些事，而他被封印了一半情骨，更没68有那么多感情，给予无足轻重之人。

    谢玄玉道：“我68的识海因为少时的事，偶尔会有记忆的错乱，会忘记一些生活中68发68生过的事。”

    羲灵心中68有波澜起，却没68有追问，只道：“那谢玄玉，我68喜欢穿什么颜色衣服？”

    她没68头没68尾来了这么一句，谢玄玉道：“淡青色的。”

    “那我68结印变出法阵时，会变出什么东西？”

    谢玄玉道：“蝴蝶。”

    羲灵潜入海中68，到他面前一下浮出水面，双目明亮：“你对我68的事记得不是很清楚吗？那以后就不要去想无关重要的事，多想想我68。”

    谢玄玉道：“你很重要吗？”

    羲灵蹙眉：“你这人好生矛盾，前面还说，当务之急是照顾好我68这只小鸟，现在又说我68不那么重要，明明我68喜欢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掀起眼睫：“我68不管，反正以后，我68的事都要记住。”

    谢玄玉道：“再看。”

    她的头发68再次散开来，发68带随海波漂走，被谢玄玉握住，递到她手里，“所以不想第二68次经历痛楚，就要学会麻痹内心，习惯痛楚。”

    羲灵道：“我68好像会游水了。”

    “那我68松开，你试试看。”

    他的双手松开，羲灵伸展身68子，这一次游了起来，猫公睁大68眼睛，然而很快她再次扑腾起来，慌乱之中68攥住身68边人，拉着谢玄玉一同翻进海里。

    猫公：“……”

    “不行，咳咳……”

    羲灵抱住谢玄玉，谢玄玉道：“下一次再试试。入夜水温有点低，不适合再游下去了。”

    二68人上岸，谢玄玉弯腰捡起她的鞋子，羲灵提着垂地的裙裾，与他往海边的小屋走去。

    沙滩砂砾坚硬，实在硌脚，羲灵进入小屋第一件事，便是在屋内床榻边坐下，抬手拍去脚上砂砾。

    她抬头，便瞧见谢玄玉背对着她，在解腰带和上衣。

    “你做什么？”羲灵颤着声68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