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悠转动,衬得手指灵活而修长。
他眼睑懒懒耷拉着,神色散漫得很,像是在看手里的烟,又仿佛在听他们说话。
这是他的习惯,手里总喜欢转悠什么,漫不经心得很。
此刻,之南很确定。若是她来京城最初不慎去了声色场所赔笑卖酒,陆一淮绝不会看她一眼。
他骨子高傲狂捐,与生俱来。二、三、O)六九二三>九六·
他可以包容穷困潦倒,可以被心机绿茶吸引,但绝不会接受不干净。
之南心里不知是何感受。忽地听到有人提了句:“说起靠红颜知己上位,现在那位政协副主席唐文成算是典范吧,十多年前狠心把自己女人送到政敌床上,美人计这招没有比他玩得更溜的。”
“对了,那女的叫什么来着,突然一下子忘了。”
场内不知谁提醒道:“林瑶?……是叫林瑶吧。”
林瑶?!
之南一惊,倏地扭头看去。
二零一,之南的过去&林瑶
“对,就是叫什么瑶的,上回去国色天香还听有人提起她,说是十多年了,再没有一朵花能越过那位活招牌的。”
“可惜了可惜了.....”
可惜什么?之南目不斜视盯着那人,盼着他再多说些。可他只顾摇头叹息,再无后话,还好有人问了出来。
“当年那事到底什么情况,我那时还是个小霸王听得云里雾里,后来看这位唐主席前半生的履历,官运亨通也不过如此了。”
席间无话,有悠扬钢琴声在谈笑碰杯间静静流淌,了解的人相似笑了笑。
“唐文成可不止这点本事,当年唐氏药械就一空壳公司,他毫无背景进入政坛,先是以微不足道的身份娶了秦将军的女儿,坐稳根基。”
一根细细长长的烟夹在姚峰手里,他呼出一口,说,“之后一路官场无阻,三年一升里必有他。这人玩得最溜的,还是三十五岁升副部那次,提前埋了三年的雷,导火线一燃,直接整锅端......”
那根导火线就是林瑶。
林瑶这辈子的青春和轰轰烈烈皆埋葬在不懂社会险恶的时候,她十七八岁遇见了一个男人。他成熟帅气,沉稳多金,像荷尔蒙炼造的酒,仅仅看一眼便是脸红心跳。
他帮她还债,手指一动边有人教训骚扰她那些流氓;他说喜欢她,承诺早晚给她一个家。
她成了扑火的蛾子,心甘情愿为他分忧,为他牺牲;为他做国色天香里无人能摘的那朵花,为她精心练舞楚楚动人,等着那只大鱼咬勾......
“济门市政委当时内定的可不是他,结果公选结果公布前夕不知谁一碟影片密档传到中央,涉黄涉毒几条罪名硬是搞得人身败名裂下狱,这位唐主席最后坐享其成。”
姚峰慢悠悠道,“而为他流落风尘的那位戏子倒是被他坑惨了,心甘情愿做了妓女,差点染上毒瘾且不说。最后原配夫人找来,以勾引之罪几刀子划她脸上,唐文成自始至终都没现身。”
“对,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据说有一刀直接从眉毛划到下巴,也是惨不忍睹。”
有人接话,“听国色天香的几位老人说林瑶当时还怀了个孩子,也没人去弄清到底是谁的,就灰溜溜消失了........”
席上不无唏嘘,淡淡如迷雾的灯光在江廷,陆一淮等人的脸上一一掠过,沉默无声或有之。
听普通人的悲惨离奇,哪怕是如临云端,有那么一刻也会生起芝麻大小的同情和可笑。
是巧合吧?巧合而已。
之南在一旁听着,字字句句飞入听耳里。像是有一股油然而生的寒从脚底生起,后背随之凉了一片。
她告诉自己碰巧而已,碰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