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一年时间不在国内。”

    她说，“甚至以后我也不能保证自己会回国发展。”

    这话算是变相推诿。

    谁料潘篱道：“留学这事和加入我们并不冲突，像我，这段时间因为原材料问题跑了好几趟欧洲。”

    “只有一样之南。”她话题一转，“我希望一年后你能选择回国发展，真正融入我们这个团队。”

    之南沉默了。

    老实说她还没想好，这行业她浮于表面，目前所谓的喜欢也不过是蜻蜓点水而已。

    潘篱看出她的犹豫。

    “不知道前几个月你在韩澈那里实习的感受怎么样。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不知道你在燕大金融系，就觉得这女孩子性格表面文静内心却跳脱生动，应该是创造一把好手。”

    她娓娓道来，“我大学专业是宏观经济学，完全是掉书袋，去国外走了一圈之后才发现真不喜欢，然后在26岁同龄人建功立业的日子才选择重头再来。”

    “我不知道你是否真的喜欢金融，但就我看来升隆格子间的那个林之南沉默寡言，不是真正的你。”

    她字字句句戳到之南心坎。

    这半年她由盲目搞钱，盲目学习和实习，慢慢发现她在金融界就是头晕目眩的蝼蚁。

    她没有韩澈的家业，更没有江廷在商场上果断狠绝的天分。

    她甚至快忘了自己选择金融的初衷。

    潘篱继续诱惑：“我相信自己眼光不会错，虽然如今待遇或者前景各方面都不太客观，但我能保证有我的一份自己也有你的。”

    “潘篱姐我能问问你再三选择我的理由是什么吗？”之南提出心里最大的疑惑。

    化妆品香水在十八岁之前只停留在电视里遥远的描述中，后来因为要接近江廷，她才大出血买了许多亡羊补牢的学。

    后来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比起名媛一类她差得可太远了。

    她不懂潘篱为何再三劝说她。

    潘篱但笑不语。

    “你跟我来。”她说着就起身。

    之南跟着她走出阳台，窗外像是编织围绕在绿色藤蔓里，潘篱从挂在窗边的竹篓取了个小样递给她。

    “你先闻闻它的味道，有几样你可能不熟，先记住气味就行。”

    之南虽然不太清楚潘篱的意图，但也依言照做。

    香氛粒子漂浮在空中，几分微微刺鼻的气味转入鼻尖。

    之南看到潘篱侧过了身，而她身后的矮桌上放着十瓶小样。

    “这十瓶里面有一瓶成分和你拿着的那瓶相同，你看看能不能挑拣出来。”

    她看懂潘篱在测试她的嗅觉，坐在凳子上将小瓶一一放到鼻尖。

    各色香味反复涌动，她一闻即止，不过多停留。

    完毕后，潘篱坐她对面，问：“怎么样？”

    “奇怪....”之南指间在那一排小瓶上溜过，“我觉得第三瓶和第七瓶味道都挺像。”

    “有紫甘蓝和野菊花的香味，还有几样成分我没闻出来。”

    潘篱眼里流露的不止是赞赏。“答对了！”群>二叁!零六久二]叁久六、每:日H"文

    之南讶异看她。

    潘篱挑拣出来那两瓶，将瓶底给之南瞧，果

    不其然标签数字相同。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坚定不移的想选择你了。之南，我这些年应该也算是见过许多调香师，知道嗅觉在这方面的重要性。”

    她诚恳道，“虽然很多人凭着一腔爱好孤勇奋战，但嗅觉灵敏无疑是调香师与生俱来的天分，只有你们才能够发掘不为世人察觉却惊艳的气味。”

    话已至此，一切都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