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意,那也谈不上。
车子开到附属医院门口,他待会有事不打算跟着上去。
之南要下车时,温时凯叫住了她。
“南南,执念这个抽象的词语就像水中花,镜中月。越是碰不着摸不着越想一触究竟;甚至埋得深了在沙漠干涸的旅人宁愿冒着渴死的风险也要找到那汪最甘甜的清泉。”
他说,“要打破这个局面或许直面比逃避更有用。”
和他,认认真真的谈一次。
驾驶座敞亮,男人浅色瞳仁里的坦然和力量显而易见。
他知道这是她的心病,害怕恐惧想逃,可旁人只能鼓励勉劝,无法助她去淌过那条鸿沟,只有她自己才是过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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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南知道他在说什么,点头关门。
连胜的病房她上午就打听清楚了,手里拎着个水果篮,到门外却踌躇了。
透过百叶窗,她隐隐约约看到护士在给男人包扎,腹部缠绕的纱布渗出血来,连着古铜色的手臂都缠了半圈。
旁边的手下在骂他不知好歹,再这样瞎整干脆直接送火葬场得了,都说那女孩有人管,早回学校了。
还轮得到他去操什么心。
人覃大小姐在这忙上忙下,也没见得他多关心两句。
因为疼痛连胜额头密汗直冒,没心情听他唠叨,一扭头却看见门外的之南。
百叶窗间隙的那双眼睛深黑明亮,像是骤然点起了一簇火苗。
之南知道不能再干站着,推门进门。
护士端药出去,手下看起来不太待见她,但也出去了,顺便将门给关上。
之南在他笔直的目光中慢慢走近,问:“是不是很疼?”
连胜:“就那样。”
趁着人低眉放水果的功夫,他极快地龇了下牙,谁料之南抬头看见了。
她忍不住说:“都疼得龇牙咧嘴了,还嘴硬?”
“........”连胜问她,“你来干什么?”
来之前准备的许多慰问词在这个人沉默的眼神下都说不出来了。
“谢谢你那天在仓库救了我。”之南说,“如果不是你,我想我应该没法或者离开那里了。”
“还有连累你受的这些伤,我不管说多少句谢谢都是言重于轻。”
连胜没说话,黑色的眼睛粘在她脸上。
之南手指无意识在衣侧抠了抠:“要不要吃水果,我给你削?”
连胜脾气不好,腹部的伤口在吃饭时扯到一丝他都觉得暴躁,要骂人的。
他嘴里的不用还未脱口,就想起刚才她自觉尴尬的小动作——
这人从小到大只要不知道说啥,就会抠手指。
话在连胜嘴里改了圈,他说:“削个苹果吧,我正好渴了。”
“好。”
之南去茶几削苹果。
房内冷气正正好,阳光穿透玻璃窗落在之南肩头,连胜看着她颊边的发丝变了颜色,微微泛光,他竟感到久违的宁静平和。
两人有会儿没说话。
“你以后打算一直开酒吧,然后和道上的人做生意吗?”之南想了想说,“这样可能来钱是快一点,但是一不小心和人交恶,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斗的。”
“就像你这次受的伤,要是地方再偏一寸怕是就严重了。”
苹果皮从右食指旁跌落,她说,“经过这次危险,你要不要再深思熟虑一下?”
连胜朝那边瞥了一眼。
她没抬头执着于削苹果,声音也低低的。
她想劝他换个安全的职业,说出来的话也转了好几个弯。
他却感觉心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