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现在是战俘。用他的话说,他没有提出异议的资格。”阿尔弗雷德冷冷地说。
第38章
在阿尔弗雷德的要求之下,君特·维尔茨伯格的名字从名单上撤了下来。克利福德有些为难,据理力争道:“羁押他缺乏正当的理由。”
“我的理由很正当。”阿尔弗雷德说。
“他对安格利亚的意义……不那么重要。”
克利福德看来,君特既不肯与安格利亚合作,对萨克森人施加他的影响力,又多次拒绝军方的要求,连半个字也没写。“他一心一意要回萨克森。即便军官团已将他除名——非正式的——他依旧出庭积极为他的同僚提供有利的证词。他不妥协,也看不出被驯化的迹象——”
“他是个人,不是动物。”阿尔弗雷德对“驯化”这个词火冒三丈,“请注意您的措辞。”
“‘说服’?‘合作’?”克利福德并不惧怕这位王储,“总之,恕我直言,我看不出君特对安格利亚的价值。”
阿尔弗雷德嘲讽道,“人什么时候可以被估价了?我们坐在这里,是在讨论买卖奴隶吗,总理阁下?难道安格利亚重新回到了中世纪?”
无论如何,阿尔弗雷德必须想办法留下君特。假如真的身处中世纪就方便多了,他带君特去一家教堂,让牧师宣布二人根据神的启事缔结契约,几分钟内便能获得合法的婚姻证明。可是在两百年前,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牧师的话不再具备合法性,如今要结婚,他得去办理一大堆文书,尤其君特是外国人,更是需要各种各样的身份证明。而且那条该死的规定尚未废除,安格利亚人无法与萨克森人缔结婚约,哪怕他们已经生育了一群孩子。
他开始真正考虑“结婚”这件事。摆在面前的阻挠像王国北部连绵起伏的群山,一重接着一重。第二天,赋闲在家悠哉度日的前总理大臣罗塞尔登门拜访,几个月不见,他又胖了。
“殿下,”罗塞尔红光满面,“您的办公室……”
“我挺中意这里。”
“您就睡在这张床上?”
“行军床很舒服,您可以试试。”
罗塞尔掏出手帕,擦拭额角的汗水。“天气越来越热啦!”他环顾四周,接过秘书递来的茶杯,“唔,这红茶不错。”
“您不是去海边钓鱼了?”阿尔弗雷德问道,靠着椅背。他这张椅子吱嘎作响,也是个老物件。“我母亲让您过来的?”
“我去拜见了玛格丽特陛下,不过陛下没提起您。”罗塞尔吹着茶水的热气,“春天到了,我的太太怀念家中庭园的花草……我们回来住一阵子。”他的眼睛转了转,“听说您跟克利福德有一点……意见上的小小争论。”
阿尔弗雷德早就料到他此行的目的,“作为军方的高层人员,我想我有权力质疑。”
“哎呀,哎呀,质疑自然是好的。要我说,我们安格利亚人的最大缺点就是过于迷信权威。那份名单我读过了,是有几个人——”
“君特不能回萨克森。”
“卫生大臣告诉我,君特的治疗取得了进展,突破性的进展。我倒是挺想再去见见他,他是个有意思的家伙。”罗塞尔说,“他老是笑嘻嘻的,很会打牌,和萨克森的老顽固不一样。”
“您现在就可以去见他。”
“我会的。但是,嗯……”
话题转回了那份名单,“君特的作证结束了。”
“是吗?”阿尔弗雷德低头扫视手中的文件,“他不继续给军官团作证了?”
“结束了,约克大法官说,他没想到君特居然那么会胡搅蛮缠。”
“毕竟他是在为他的同事作证。”
阿尔弗雷德给文件签名,“他是职业军人,职业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