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庄齐看哥哥实在郑重,这会儿要是不应承下来,他能教训自己一整晚。
至于哥哥说的,庄齐心里也清楚,大院里各家各户都一样,人前体面尊贵,但悄悄说起话来,有哪一个不拿人编排取笑?
毕竟,谁家的院子里都有那么几桩不上台面的私隐。
但唐纳言是个例外,就连最爱嚼舌根的那起子人,也没谁说过他一个字不好。
她这么一个光风霁月的大哥哥,现在要把全部的罪责都背下来。
庄齐心里一酸,点了点头。
但仍暗自打定主意,不管谁问,她就照实情说出来。
他们是真心相爱,有什么必要分谁先谁后,总之就是相爱了,这并不是难以启齿的事。至于那些爱生是非的人,怎么戳她的脊梁骨都好,不听不看就是。
庄齐柔柔地抱住他的脖子,“唐纳言,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就要你。”
“嗯,再叫一遍我的名字。”他仰起脸,喉结从上到下滚了一圈。
她贴到他耳后,舔着那颗淡淡的小痣,很轻软地叫了好多次。
一声接一声,声声酥到他的心坎儿里。
唐纳言捧着她的脸,慢慢吻起来,“明天不上学吧?我们多做几次好不好?”
她听不得这种话,一下子就软了,身上又红又烫,摇头说:“不好,我很累。”
“嗯,你让我停我就停下来。”唐纳言抱起她往床边走。
说很累的人,还是吚吚呜呜地缠着他要个不停。
一整晚都用那种很娇腻的声音叫他。
叫他的名字,也叫大哥哥,神志不清的时候,叫了两声老公。
唐纳言在她的热情里,动作不免也粗鲁起来,但挨上她那张湿软的小嘴,还是温温柔柔地吻上去,“很晚了,我哄你睡觉吧,不是累了吗?”
“我不,我不去睡,我好想......”庄齐生怕他走掉,用腿勾住了他,自己慢慢地吃下去,一点又一点,不到一半就没了力气,脸陷在枕头里,晕满水汽的眼睛嗔着他。
唐纳言用一秒钟做完了这件事。
他拨开她湿透的发梢,把剩下的悉数送上去,“乖乖,是想这样吗?”
庄齐在那一瞬间哭出了声。哥哥完全不管她了,每一趟都凶得不得了,她呜咽着,只能紧一下又松一下地含他,权当回答。
她失掉了浑身的力气,感觉化成了一从小溪,流动在丝滑的床单上,溅得四处都是,淹没了哥哥,连自己也溺在了里面。
到快天亮的时候,庄齐偎在唐纳言怀里,穿一条细吊带的睡裙,带着一身嫣红的指痕,睡熟了。
开学后没多久就是她的生日。
在此之前,唐纳言曾征求她的意见,是想在京里过,还是去别的地方。
以往的每一年,他都会在万和订一栋小楼,让她和朋友们闹个高兴。
但庄齐小心地问他:“我不想在家里,出去过可以吗?”
唐纳言知道,她多少有点顾忌自己那对父母,不愿惊动他,也不想听他们虚情假意的祝福,还要装出动容的样子。
他笑:“当然,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来安排。”
庄齐欢呼了一声,“我早就和静宜商量好了,我们要去日本,你给我们两个订机票。”
唐纳言故意没抱她,郁郁寡欢地说:“噢,和发小单独去玩儿,不要哥哥了。”
“等回来了再要,这几天先不要。”她说。
他黯然地点了个头,“好,你只要还记得回来就行。”
这一趟去东京,和高中来研学参观时的体会又不同。
那会儿人很多,老师带着她们,从文京区的东大到新宿区的早稻田,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