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直被人压着。
“我们之间的关系一向冷淡,很客气。假若我对你像丹姨那样待你热切,你应该要警惕我是别有所图。”杨觉俨说得很是直接。
徐簇和不由得想到杨觉俨带她去看病的情景,心中的气又增了几分,“真不想和你单独相处。”说完她就离开阳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房间里,徐簇和坐在书桌前生闷气,过一段时间后杨觉俨开门进来。
“我想要冷静一下,你能不能别打扰我?”她起身走到他面前,准备把他赶出去。
“你冷静过后的选择是什么?生闷气,越想越气,然后无视我,或者做出什么举动惩罚我?我觉得你不是在解决问题。”
杨觉俨说话的语气波澜不兴,但徐簇和要被他的挑衅气疯,她抓住他的衣服,踮起脚,咬住他颈脖最为薄弱的部位。
徐簇和没有留情,咬得很疼,杨觉俨眉间微蹙,没有做任何举动阻止她这个行为,任她发泄情绪。
徐簇和放开他时,唇被染上鲜红。杨觉俨伸手替她拭去唇上的血,“我直说我们的关系生疏客气,不想让你独自猜测我们以前的关系是如何。假如你永远都想不起从前的事,我们做一辈子夫妻。如果你想起来了,这段婚姻该往哪个方向走,你来决定。”
情绪发泄过后,徐簇和也冷静下来,看到他颈部的牙印溢出血珠,垂下眼帘,又见他拇指沾有血。
徐簇和只应一句“我知道了。”然后离开房间,她的衣服还没洗完。
走到阳台,徐簇和看见她的衣服都被洗好,晾晒起来。
原本阳台一角还有一盆衣服,丹姨洗好了,但还没晾。现在都已经被晾起来……
舟舟从进门开始就一路小跑到阳台,说:“妈妈,我回来了!”
徐簇和没见到他人,就先听见他的声音。
丹姨拎着两双湿鞋悠悠走来,说:“听说楼下高团长的好事将近了,定在下个月初。”
徐簇和收敛思绪,应丹姨说:“怪不得我这两天没看见胡敏,她是不是搬走了?”
“听说是昨天搬走的。这还有不到一个月就结婚,大家也不知道高团长他们是什么章程,兴许是没想好。隔壁秦姐说他们要是摆上几桌请大家吃席,她随礼金或者送点东西表心意。要是简简单单,他们自己吃,结婚那天,她起喜庆热闹的作用,有什么帮忙的,她去搭把手。”丹姨把鞋都晾好。
徐簇和不清楚这个年代的婚礼习俗是什么,其他邻居怎么做,送什么东西,她参考学习就是。这送结婚礼也是一个讲究的事情。
三人从阳台走进客厅,杨觉俨从卧室出来,他穿上了外套。
徐簇和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颈部,牙印被衣领遮掩住。
她冷不丁地问杨觉俨:“你和高团长的关系怎么样?”
杨觉俨言简意赅地说:“不远不近。”
丹姨看了看这两人,感觉在什么打谜语。
………
一天夜晚,徐簇和拿着一本1961年出版的儿童读物《小布头奇遇记》翻看。
之前隔壁秦大娘的儿子袁政委来家里找杨觉俨聊天,见徐簇和在教舟舟认数字,就说他家有本旧的儿童故事书,他最小的孩子也念初中了,那本书放在家没人看,差点让秦大娘拿来引煤炉。他说要是徐簇和不嫌弃,他就把这本书送给舟舟。
杨觉俨和徐簇和都表示不嫌弃,于是舟舟就拥有了这本《小布头奇遇记》。
舟舟坐在徐簇和身旁,等了她好久,都不见她念故事给自己听,喊了一声妈妈。
徐簇和这才回过神,她只觉得很有缘分,她记得前世的妈妈给她讲过这个故事,她也拥有一本这样的儿童读物,是同一个版本的,流传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