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轨,不明前路。
周也善终于忍不住出了格。
而宋野枝呢,又何尝不想。
却不得不兀自压抑倾诉的欲望,独吞甜蜜与痛苦。
小叔,我被梦魇住了。
梦里全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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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家,李姨在厨房忙活,后倾身子向外喊:“回来啦?”喜滋滋的,“这段时间都回这么早,真好,汤马上好了,今天晚上咱吃炖猪蹄啊。”
易青巍弯腰脱鞋,应:“早吗,还去了一趟宋叔家帮宋野枝拿书呢。”瞟一眼楼上的客房房门,接着问,“姨,宋野枝回来了没?”
李姨顿一下,握着汤勺走出来,放低声音说:“回来啦,但我看着孩子心情不怎么好,问他怎么了,闷头闷脑说没事,把自己锁屋里。”
没等李姨说完,易青巍脱了外套马上往楼上走,步子越走越缓重,半道停了,一脸苦思地又下来,说:“吃饭再去叫他。”
李姨举着勺子指他一下,笑笑回厨房去了。
易青巍知道笑他什么,笑他笨拙,多虑,不果断,失去和宋野枝亲密交流的技巧,和勇气。
盛满汤的大瓷碗搁到玻璃餐桌上,房门应声而开,宋野枝现身,乖巧地下楼来。
易青巍一边摆碗筷一边看他:“学习累不累?紧张吗?”
“不累啊。”
宋野枝去厨房接菜盘子,一一摆上。
李姨卸了围裙,擦擦手:“小槿呢?有没有说她什么时候回?”
易青巍张罗道:“姨快坐下吃吧,我姐吃饭的地儿多着呢。”递筷子去宋野枝手里,等他快要碰到时收回一节,“冷吗?在家里还穿那么高的领儿。”
衣领紧,宋野枝不适地活动两下脖子,再伸手松了松,才说:“随手拿上穿的。”
易青巍多看他一眼,点头。
“嗯,吃吧。”
傍晚,易青巍早早上床,辗转反侧毫无睡意,翻来覆去几轮,最后乒乓哐当地下床,开门,又返回去从桌上抱了一摞书,来到宋野枝的门前。
敲门,无人应,六下过后,他自发拧锁开门。
房间里没人,易青巍放下书,去走廊探身往楼下瞧,浴室的灯亮着。
他气定神闲坐到桌前等,没几分钟,宋野枝的脚步声响起来,传到耳朵里,有水,湿沥沥的。
宋野枝一开门,第一眼看到正前方,大开着腿坐在转椅上的易青巍。而易青巍呢,第一眼看到他凝吊着水珠的发梢,掉落,滚动,划过脖颈。
他的白,是莹润健康的白,在灯光下亮得出奇,好看极了。也正是那白,衬得睡衣掩不住的那个吻痕可怖。
易青巍看着,凝视着,吻痕和伤痕很像,直直朝他眼睛刺过来,害他一起疼。
“谁弄的?”易青巍问。
万籁俱寂。
“过来。”
易青巍站起来,宋野枝走过去。
大掌掐上他的脖子,没有用力,只是指腹贴到那块去,抚摸,粉紫色的纹理随他的动作牵扯,任其宰割。
易青巍按紧了,遮全了,问:“谁弄的?”
“说话。宋野枝。”
易青巍甚至在思考,一个正常的长辈遭遇此事,正常的反应该是怎样。
他思考无果。
因为,他不正常啊。
喉咙干涩,嗓子喑哑,易青巍不动声色地发狠:“男的女的?”
宋野枝终于肯抬头,两双眼睛相遇,两双都认真,眶内一同泛起雾气。他来不及想易青巍如何扯到性别之上的,他要顾着判断易青巍有没有嫌恶,有没有感到不齿。可泪太满了,这么近,还是看不清。
他沉默地承受,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