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毕竟我们所有女儿对他来说都是铺路的工具,舒儿喜欢的那个小武将,现下除非投胎重来,不然父亲绝不会点头答应。
可如今舒儿出了这种事,父亲不可能再冒险把舒儿嫁给他中意的利益联结者,那么凭着娘跟我的操作,她就一定可以嫁给心爱的人。
那个小武将不会一辈子只是小武将,但让他发迹的那场战争远在五年后,有父亲在,他们等不起。
若是以前,我一定觉得自己疯了拿舒儿的闺誉去冒险,可梦里我看见了他们相爱的坚决,莫说这点小事,便是后来苏明丰得手了,那个武将也从未放弃,如果不是为了轩哥儿,我的舒儿未必不能幸福。
我观察着父亲紧握的拳头,知道他正在两条路里选,第一条,他打死舒儿,为家里博一个管家严的风评;第二条,找个可靠人家把舒儿远远嫁出去,从此按下这件事。
以他的心狠和求稳,我想他心里的那杆秤一定会倾向前者,于是我假装惊讶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父亲,舒儿这定是被人陷害,彦弟婚事在即,到底是谁这么恨我们乔家?」
母亲为彦弟挑的是当朝首辅的千金,这种治家严的名声传出去,庶妹们自然能为他带来更好的亲家,可想嫁女儿的,恐怕得思量思量这份狠心了。
果然,他眼里的狠厉收了回去,边往外走边吩咐道:「舒儿席上醉了,你扶她回去吧,跟你母亲讲,她跟彦儿同岁,也该找个稳妥人家了。」
走出几步,他又倏地掉头道:「你妹妹既在这里,那另一头房里的又是谁?」
我低头用光影掩住上翘的嘴角,那还能是谁呢,自然是我光风霁月的夫君,和一个,我要绑死在他身上的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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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派来请我的妈妈面色难看极了,纵然知道事涉后宅,父亲还是忍不住跟了上来,然后就看见他的好女婿,衣衫凌乱地跟一个丫环躺在一起,而那个丫环,正是从小在苏明丰身边服侍的冬画。
据说在我来之前,他连身上这件衣服都没有,也难怪,那迷情酒是特调的,劲儿大,自然画面冲击也大,甚至大家都不愿意弄醒他们,纷纷走出房间到了大厅。
众位夫人面色复杂地看着我,我娘更是率先开口指责我:「你说说你,这丫头是他身边从小伺候的,你贤惠一点,早点帮他纳了不就没事了?」
世情就是这样,给女人套上无数枷锁,却对男人的要求低得令人发指,哪怕母亲此刻心疼死了我,面上也得先教训我好让我善妒的名声少一点。
幸好,我早有准备。
「都是女儿的错,女儿不该听错了厢房方向累得夫君出丑,其实,其实女儿早几天已经抬了冬画做姨娘,所以娘,夫君可能就是喝醉了以为在家里,您和爹可别怪他。」
话一出口,房间一时静了下来。
若这个丫环他一直喜欢、我不替他纳,那这件事他有错,我也没什么好名声,甚至大家会更把目光放在我的不贤德上。
但如今我已替他纳了,他却连来岳家都要带着姨娘,甚至还猴急成这样,这简直是在往我爹脸上啪啪打耳光,在场的都是积年的人精,谁会信一个还能办事的男人的醉酒?
大昭以孝治国,女婿亦是半子,到了这个地步,哪怕苏明丰是个男人,哪怕世人习惯了宽容他们的下流无耻,他也再逃不过不孝这顶更大的帽子。
父亲阴着脸拂袖而去,母亲拉着我哭得心疼不已,宾客们全都面带鄙夷,再也没有人记得,席上一起不见的,还有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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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给我塞住嘴狠狠地打,问问这个贱人我何时跟她生的情意,让她到夫人面前多嘴!」
苏明丰一边给我倒茶,一边咬牙切齿地吩咐人在院子里狠狠鞭打冬画,他的眼神不时飘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