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她摊开手，发现原楚聿给她的那张卡被她按在手心，皮肤上都印出了笔直的线。

    “跟你说一万次也没用。”她甩了下手，重新打68车，“烦死了。”

    边述这种时候又跟哑巴了似的，除了巴巴地68跟在她旁边半步不离，半句话都挤不出来。

    林琅意上车，他也死脑筋地68扒着车门想跟着她，生怕她随口报个目的地68不回家，林琅意一肚子气，瞪过去68时骤然看到他的手背上有大块淤青，这是刚才来这儿68之前夹到车门留下的。

    她烦躁地68撇开头，边述钻进车，紧紧地68挨着她坐，林琅意正烦着，嫌弃地68踢了他一脚，他挪开点膝盖，与她隔了一条窄窄的缝。

    边述守着她，将她送回家，林琅意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68朝家里走68，边述还是像一条落魄的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一样68亦步亦趋地68跟着她。

    “你还进来干什么？”林琅意拿话刺他，“不是一个世界的，进来干什么？找不痛快？”

    “珠珠。”边述高高瘦瘦的一个人，在她面前低头垮肩时身体68更显单薄，他不想让两人吵架隔夜，尽管这些话说出来跟赤身裸体68站在大街上没什么区别，可比起她不理他，他宁可把自己68剖开来给她看。

    他指着自己68的脸说：“我有时候觉得，自己68脸上有一大块烧伤的疤，你看得到吗？”

    林琅意睨着他，不接腔。

    边述缓慢地68抬起头，月光照下来，他从来不敢在提到这种话题时直视她，哪怕只是惨淡的月色，他也觉得太亮了，亮得他无处可逃。

    “难看的疤，伴随我终生，我在没有在意的人之前，从来不觉得这块疤有什么的，但……”他顿了顿，林琅意的背后，那座宫殿城堡一样68的建筑在黑暗中像是童话故事中张开翅膀的恶龙一样68拔地68倚天，气势磅礴。

    他看着她：“但是有了在意的人之后，我努力把所有的镜子都藏起来，脑子里却能完整描摹出那块疤，我想把整块皮都用刀割下来，但它植入了我的血肉，珠珠，我永远都不是一个漂亮的人。”

    “是我不好，我让你不高兴了，我只是觉得自己68很68糟糕。”

    “你觉得我没有疤痕和印记？”林琅意忽然开口，她脸上已经镇定下来，不由68分说扯住他的手臂把他往落地68灯那里走68去68。

    聚集的光线投射出稍显明亮的射线，林琅意站在草皮上，迎着光线冲边述勾了勾手指：“过来。”

    他茫然却听话，靠近她。

    “再近点。”

    “再近点。”

    “蹲下去68。”

    “啊？”边述蹲下去68，仰着头看向她。

    林琅意居高临下地68瞧着他，两秒后，拎起了自己68的裙角，一直往上提，笔直白皙的腿一点点暴露在空气中，她还在往上提。

    边述脑子一炸，下意识飞速闪出手抓住她的手，语无伦次：“不是，珠珠，不……”

    “看见没？”她问。

    边述根本不敢把视线往下挪，一张脸涨得通红。

    林琅意已经将裙子提到极限，她将左腿曲起，用膝盖抵住他的下巴往上提，空出来的一只手朝着自己68大腿上指去68：“我也有伴随终生的痕迹，胎记。”

    边述僵硬着脑袋，被她拧住头转过去68，看到了她腿上深红色的一小团不规则胎记。

    “我从来没有因此避免穿超短裤过，该穿就穿，去68晒阳光浴或者游泳的时候，泳衣更挡不住，我照穿不误。”

    “这是物理意义上的，至于看不见的疤痕，有哪个人没有？疤痕的严重程度是你主观定义的，如果你觉得自己68一级伤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