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是专门买的,我儿子也爱吃,这是他吃剩下的,快过期了。我出门的时候正好看见,扔了有点可惜,所以顺手带来。”
一句话把石韫玉噎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张了张口,最后只指着楼梯说了句:“……慢点。”
姜霈跟着石韫玉进病房的时候房间内只有贺衍舟一个人,他坐在床沿,正抬胳膊穿上宽大的病号衬衣。
小麦色的皮肤紧实,隐约能看见劲瘦的腰,只是腰侧那块白色的纱布比身上流畅的肌肉更扎眼。
石韫玉还未开口,贺衍舟已经先听见脚步声回头看,看见姜霈的身影之后明显有些意外,手指飞速系上扣子,站起身子:“你怎么过来了。”
姜霈说:“正好没课,顺路过来看看你。”
石韫玉把果篮和巧克力放在床头柜上,想说话,又止住嘴,抬手把巧克力往果篮里侧推了推:“你们聊,我正好抽空去趟医务处,上次给我报销的钱还没打给我,我去问问。”
不过借口而已,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等石韫玉出了门,贺衍舟伸手把窗下的单人椅朝前拽了一把:“坐会吧。”
见姜霈坐了,贺衍舟才自己坐回床沿。他看她,略有些笑意:“顺路来的?”
姜霈“嗯”了一声。
“这里跟梅大一南一北,你顺路顺的是不是有些离谱。”
姜霈瞪他:“都说你伤的重,我可一点没看出来。”
“我是皮外伤,又不是伤了脑袋,”贺衍舟一眼瞥见果篮后面的巧克力,眼睛有些发亮,“给我的?”
姜霈嘴硬:“给狗的。”
贺衍舟也不恼,笑意更盛看姜霈一眼,又伸手去拿巧克力。
他把巧克力握在手里低头仔细看了一会儿,才仔仔细细沿着包装纸的虚线慢慢撕开,似有唏嘘:“好多年没吃了。”
他样貌英俊,从小就是。
高眉弓,高鼻梁,干净利落的下颌线和明亮洁白的牙齿,笑起来有些痞气,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又特别沉稳严肃。
自从穿上军装,连那抹痞气都蒙上一层让人挪不开眼的独特韵味,直到很多年后有个词忽然流行,姜霈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去描述贺衍舟的笑容
——
雅痞。
贺衍舟抿了一小块巧克力放进嘴里,又朝姜霈面前送了送:“吃吗?”
姜霈有些嫌弃的别了脸:“不吃,牙疼。”
她小时候贪甜,乳牙烂出好几个洞,即便后来换了恒牙,看起来白净又坚硬,可到底是伤了牙根,后面的大牙一咬甜食,根管神经就钻心刺骨的痛。
姜霈想起刚才一瞥而过的伤口,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毕竟是来探望伤员的,总这样针尖对麦芒的说话,难免有些过分了。
“伤口恢复的怎么样?”她难得对着贺衍舟软了心肠,声音听着也软下来。
贺衍舟说没事:“皮肉伤,不住院也行。老石不放心,非让我多留两天。”
他又打趣:“原本左腰就有一道伤痕,如今右腰又添一道。”
姜霈说:“都说你是‘尖兵猛虎’,这样也算作‘如虎添翼’了。是好兆头。”
这词只在梅大的,贺衍舟忽然觉得心里有阵暖流,四肢百骸全都舒展起来。
巧克力早已经在嘴里化成甜腻的气息,贺衍舟看着姜霈:“这些年……还好吗?”
姜霈眼前走马观花似的闪过无数的片段,酸甜苦辣也只有自己知道。
“挺好的,都挺好。”她平静的说。
“我没想到你会跟商祷结婚,”贺衍舟顿了顿,似是自嘲的轻笑一声,“也没想到你会跟他离婚。”
姜霈低头看自己的手指,无意识的绞在一起:“缘分到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