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是你的儿子……”她忍不住打个寒颤,不敢再继续想。
贺衍舟的手覆住姜霈的肩膀:“相信我。”
姜霈忽然就松了劲。
从七岁失去母亲到如今,姜霈从来只有自己,不管遇见万大事都要自己扛。
也许她该去学着依赖贺衍舟,学会将困难让渡给他,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分担。
贺衍舟从厨房拿出碗筷,把豆浆倒进碗中。姜霈忽然后知后觉:“贺衍舟,你刚才是在跟我求婚吗?”
贺衍舟笑着看她一眼:“当然不算正式求婚,”他把筷子塞进姜霈手中,“我可没有这么小气,随随便便就拐你回家。”
事情朝着姜霈从未想过的方向行进,一场预想中的狂风暴雨并未愈演愈烈。
窗外碧空如洗,雨过天晴。
“趁热把豆浆喝了,”贺衍舟看着她,“一会儿我要出门一趟,去见个人。”
“见谁?”
“刘英伟,我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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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天晴,太阳直喇喇照射人间。梅州地处南陲,稍微几道阳光便能让热浪滚滚翻涌。
刘英伟复员之后放弃了部队给予的优抚待遇,留在梅州,在一家少儿射击俱乐部做教练。
贺衍舟将车停在郊区一处河道旁,下车沿河堤弯道向里面走。
走了五六分钟,前面河边上有个男人安静坐在水边,身旁简单摆个箱子,手握一柄鱼竿。
听见脚步声,刘英伟先警醒回头,看见是贺衍舟,立刻笑逐颜开,伸手挥一挥:“衍舟。”
他的右手很明显动作不太协调,要比左手的动作慢了大概半秒至一秒。
贺衍舟很熟络的从箱子里又取一把折叠椅,并肩坐在刘英伟身边:“钓几条了?”
刘英伟看着平静水面说:“好像有三四条了。”
贺衍舟唇角勾一勾:“你也真的是怪,钓上来就放生,也不知道图什么。”
刘英伟没回答,反而转脸去看贺衍舟:“有心事?”
贺衍舟许久没说话,刘英伟也不催他,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并肩坐在河堤上。
良久,贺衍舟启唇:“英伟,你怪过我吗?”
刘英伟先是沉默几秒,而后反而笑起来:“七年了,衍舟,这是你第一次问我这个问题。”
贺衍舟对上刘英伟的视线:“英伟,我心里有愧。”
刘英伟抬手摁住贺衍舟的肩膀,深深的摁了两下:“我从未怪过你。”
“我知道你有多爱这身军装。如果当时我的反应能再快一些,你就不会受伤。”
“我是爱那身军装,但衍舟,爱有很多种方式,”他语气郑重,“我们是战友,是搭档,是一个整体,任务的失败不能归咎于某一个人身上。”
好似心上一把已经生锈的巨锁开始松动,乍泄出丝缕天光。
刘英伟看着贺衍舟的眼睛:“衍舟,当年的失败与你无关,不要再继续背着这个包袱了。”
贺衍舟将视线投射到水面上,微风袭过,水面荡漾起涟漪的波痕。
浮标忽然上下晃动,刘英伟眼疾手快拎竿收线,一条寸许长的小鱼被钓上来。
鱼钩并不锋利,扎不破鱼嘴。刘英伟干脆利索的取下鱼钩,将小鱼远抛扔回进水中。
“我来钓鱼只是为了沉静心情,不是为了吃鱼,”刘英伟笑,“不管做什么都一样,不能因为时间久了,就忘记最开始的初衷。”
过了很久,贺衍舟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英伟,”他浅浅的笑起来,“要记得最开始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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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的最后两天,石头跟商祷一起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