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识想把他推开,却又觉得这样做有些明显,显得他很在意似的。他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那不是怜惜,而是旁的什么,总之赵旻这人不可信任,不可为之动容,就算他愿意施舍怜惜,也只是因为在自己身上有利可图。
“哼,这样看来,我刚才只给他两句难听话,还真是便宜他了。不过你也是,干嘛这么容易就放过他?”赵旻不满地瞪着应闻隽,“我要是你,我就当众跟他闹,把他从人群里揪出来,问他昨夜跟我光屁股上床的到底是谁。”
“我没你那么豁得出去”应闻隽淡淡道,“而且我承认,我当时自暴自弃之后,也有了私心。我家欠着很多钱,宋千兆可以帮助我解决眼下的难处,与其说是冯义将我卖到了宋家,不如说我后来自己也想清楚了。跟谁睡觉不是睡,况且我同你,不也是这样搅合到一处的宋千兆同冯义固然可恶,可你赵旻就是什么好东西了?”
赵旻心中颇不服气,心道他赵旻怎么能同宋千兆相提并论。
然而转念一想,在某一方面,他们舅甥俩如出一辙,都用不光彩的手段逼迫、威胁了应闻隽。只不过宋千兆顾忌着同赵岩的关系与自己的脸面,下手玩黑的,他赵旻更胜一筹,黑的白的一起上,威逼利诱,软硬兼施。
赵旻有些心虚,面上却不肯露怯,搂着应闻隽,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
“反正当时你若是我的人,真心待我,与我情投意合,我才不会把你往别人床上推,谁这样蓄意当众羞辱你,叫你难堪,或是给我戴绿帽,我定要谁倒霉。”说罢,又对着应闻隽,鬼使神差地补了句,“现在也一样。”
二人同时沉默了。
赵旻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竟因听到应闻隽受屈受辱而满腔愤恨,从而起了保护欲,又因这不合时宜的念头而做了承诺,更想不管不顾地将冯义给绑了沉到湖里去。
赵旻低声道:“我当然是在说笑。”
应闻隽慢吞吞地回应:“我也没往别处想,况且我也不是你的人,我是你舅的人。”
赵旻想不通,应闻隽好像专门跟自己过不去,非得时不时提醒一句二人这是在通奸,在做奸夫淫妇,怎么自轻自贱对他来说很习以为常吗?
他有些生气了,更因方才一时的情难自控而羞恼,欲盖弥彰,张牙舞爪,将应闻隽按在床上。
“哼,反正我生气了,我嫉妒了。”
赵旻随口一说,应闻隽也不曾在意,分不清哪句真,哪句假,倒是赵旻脱他裤子的动作叫他想起些什么来,气急败坏地把人一推,斥责道:“说起这个,你方才又发什么疯!干什么突然让他进来,你不怕他将看到的事情跑去乱说?”
“你放心吧,他才不会,他聪明的很,从前他一无所有时都不敢把你二人的关系公之于众,更别提现在了,现在他有家有”赵旻意识到什么,猛然收声,片刻后,若无其事道,“现在他更不敢叫人知道你二人藕断丝连,还深夜摸到你房里,你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往外说。估计只会暗搓搓使绊子,便是这样,我也不怕。”
赵旻嬉皮笑脸,假装看不见应闻隽瞪他,从立柜中拎出个手提箱里,摊在床上,掏出一大堆不堪入目的东西。
应闻隽盯着赵旻手中的大号真丝蕾花边的睡裙,突然道:“你故意的,你把这些龌龊东西提早放进来,摆明了知道今夜我在那间屋里睡不成,你知道冯义定会来找我。”
赵旻正色道:“我哪里就故意了,分明是做好两手准备,我明明打算着在你房里玩你一次,等床折腾的不能睡了,再将你抱到我房里来,再玩你一次,是那个姓冯的不识趣,我叫他知难而退罢了。”
说话间,已把应闻隽按在床上,亲手剥去他的衣服。见赵旻要自己穿女人的衣服,应闻隽自然百般不愿,挣扎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