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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因为他充其量也只是个凡夫俗子,怎么能和已证仙缘的白鹿仙童抗衡呢?

    半个时辰前,王继业从城外的团练营演练场一路狂奔回了灵应宫时,他整个人是怒气勃发的,并且非常有把握,非常有自信,非常有道理地准备好好教育教育这个胡作非为的小姑娘一顿。

    团练营是大宋的团练营,不是灵应宫的团练营,灵应宫可以出钱,可以出力,可以帮忙培训,但团练营仍然只能归于安抚使所选定的指挥使指挥——要不怎么人家叫“指挥使”呢!

    否则这到底是大宋的军队,还是你朝真帝姬的私兵?你能说清楚吗?

    这是非常,非常严肃的原则性问题,甚至他觉得如果灵应宫里清修的不是一位帝姬,而是一位皇子,这性质甚至可以定性为大逆!没错!窥窃神器!大逆中的大逆!这都要出大事了好不好!

    最麻烦的是上头这位还不一定怎么样,他这个指挥使铁定会被当做党羽连累的啊!

    他就怀揣着这样一腔怒火,身上的“五彩甲胄”被走路带起的风吹了起来,于是真像一只花蝴蝶一样,一头冲进了灵应宫。

    按照赵鹿鸣所熟悉的那个词汇来说,就是花蝴蝶摩拳擦掌,准备发表一些非常爹的言论,那四舍五入差不多就是花蝴蝶准备给她当爹了。

    “都头这是什么话,”她说,“怎么,我神霄派白鹿灵应宫的道兵,就不是大宋的士兵了吗?”

    她仍然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里。

    椅子宽大,越发显得她身材娇小,也越发显得她气势孱弱。

    这就让王继业产生了一种错觉,但他没有察觉到这是个“错觉”。

    他顺着自己的思路,没有干扰,也没有隐藏地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神霄派的兵怎么能是朝廷的兵!兵者,国家大事!道士合该入山清修,岂有干预国事的道理!”

    朝真帝姬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么说来,我爹爹也该入山清修了。”

    周围侍立的女童和内侍一起看向了这位禁军都头,目光冷淡,意味不明。

    花蝴蝶的脑子忽然就“嗡”地一下。

    他跪了。

    这事儿不怪他,他换上了神霄派的道袍,眼里噙着一包泪,心想这事儿真不怪他,他的道理没有错啊!

    他的道理当然没有错,谁让官家修道修疯了呢?

    其实这一点来说,赵鹿鸣也有点同情这位都头,换任何正常人来,都会认同他所说道理的。

    可惜皇帝是规则制订者,那皇帝脑子进了点奇奇怪怪的东西,订了这么奇奇怪怪的规则,大家也只能顺着规则来。

    当然,就算你事事都努力顺着规则来,这个规则类怪谈游戏也会时不时给你来点新东西。

    比如说就在花蝴蝶兼任了白鹿营的教头,穿着道袍努力教这些笨蛋新兵如何眼看旗帜,耳听金鼓的第三日,有个士兵就跑来找高三果了。

    家里说,他母亲染了重病,他很想回去看望。

    伏惟圣朝以孝治天下,现在又没打仗,给个假条是不难的,但这个士兵又提出了一个请求:

    他想求一张灵应宫的符。

    本来这个请求是有点过分的,因为寻常道观想求一张符那也得给点香火钱,何况灵应宫是朝真帝姬清修之所,哪能随便给人写符呢?

    但这个士兵脑子里没有那么多人情世故,他原本就是一个愚鲁蠢笨的人,他家也从来没有富足到能给得起任何道观香火钱的程度——事实上,他家并不是求医问药无果后才来求灵应宫的符,穷苦人家,压根就没钱买药。

    他趴在地上,抱着高三果的腿,流着眼泪苦苦哀求,“若是阿母能沾染一丝灵应宫的仙气,说不准就能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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