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怎么会认识。”
“那好,既然不认识,我也就不用再留情了。”陆熠拉过一侧落灰的凳子,擦干净灰尘将她放下,嘭地一声,角落里掀开个硕大铁箱,苏韫伸脖子瞧,才发现里面琳琅满目都是刑具,这些刑具以往是用于一些不正当场合的逼供,上头还沾着褐色状物,显然是许久没开荤。
“他到底是谁!”眼看他慢条斯理挑选刑具,苏韫忍不住问。
男人一顿,最终选好一把带钉钩的鞭子才悠悠回过头,“真这么好奇?”
“你……你要干什么。“比起好奇,她现在更害怕眼前人,陆熠像蛰伏暗处的恶鬼,傲慢从阴影中向她走来,步子不快,整个刑室都是踏在地面的沉重声,压得苏韫喘不过气,她哆嗦得更厉害:“你别这样….我害怕。”
“哪样。”陆熠已经走到她面前,冰凉的铁钉将她下巴抬起,“我说你到底在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人。”
老虎凳上忽然传来巨大的嘶哑吼声,那男人像发狂,用最大的力气将手上脚上的铁链乱撞、乱甩,试图挣脱禁锢。
动静太大,铁链声打得尖锐,两人回头看去,苏韫才发现男人脖子上还拴着一根粗壮的皮套链,像拴狗绳,黢黑的脖颈堆了一层灰,在阴暗的光线下居然能将脖颈处的洞口看得一清二楚!
陆熠冷眼,从刑具箱中捞出个东西,细细长长地,再次走到灯光下,苏韫一眼看清楚,他握着的是枚手掌长的针管,陆熠歪歪头戴上一副白手套,将拇指盖大的一瓶玻璃罐药剂敲开,摄入液体,慢步走到老虎凳上的男人身边。
玻璃瓶嘭地在地上碎裂,苏韫脑袋像抽出一根痛经,脑仁只剩麻木惊恐,她眼看着陆熠用力拽住男人头发,嫌弃一眼,针管高举着毫不犹豫落下,男人整个脑袋的青筋突兀涨起,眼球暴怒发红,发出像野兽一样的吼叫声,从剧烈挣扎到呆滞安静,只花了不到十秒时间。
目睹全程后,苏韫再也没办法平静坐着,他就是个禽兽!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禽兽!
她整个人从凳子上摔下,即便害怕到瘫软,腿像不听使唤,也想往前拍门出去,可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陆熠朝他走来,如同索命的恶鬼。
“你别!你别这样!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她浑身发颤,原本毫无血色的一张脸更苍白,“陈副官,救我!陈醉!救我,我不要死在这里,你……你别这样,我害怕,我真的害怕,陆熠你别这样!”
“求你陆熠,你别这样。”
门外,陈醉面无表情地从胸前口袋抽出白手帕,捂在鼻尖处擦了擦,刑具室内灰尘多,里头吼几声都能把天花板震得掉灰,擦完,他抬抬眼从小窗内瞧,恰好就对上陆熠的眼睛。
他识相锁窗户。
第一次连名带姓叫他呢,可惜话并未挡住男人前进的步子,陆熠好整以暇走到她面前蹲下。
干净的睡裙因为摔在地上变得又脏又灰,裙摆下露出的一截白皙脚腕,在光下竟像块发光的白玉,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摸,陆熠眯了眯眼打量,想伸手,苏韫吓得缩回脚。
哦,怕他。不得不说这副样子也是真有意思,明明怕极了却还是要同他虚与委蛇,这样狼狈场景见多了,陆熠不觉得腻,甚至生出几分趣味,他最是喜欢她这副虚情假意装可怜的模样,只有这个时候的苏韫才最听话。
陆熠挑了挑眉。
“躲什么呢。”
当着她面,陆熠缓慢脱掉白手套,掀开灰扑扑的裙摆,握住那双因为摔在地上泛清淤的脚踝,动作温柔又耐心。
苏韫一抽一抽地不敢动弹,任由他摆弄。
尖锐地一声地板拖拽噪音,苏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拽至身前,她举起手下意识防护,臂弯处却忽然一热,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