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对他的回答不满意，“要是没什么事就挂了。”

    肖健强急了，“别，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等了三天才终于等来了这一通电话，要是挂了，可能再也联系不上对方，于是急忙道：“我愿意拿出三成，不，五成万亿的股份，你看……”

    虽然他们家的公司很多，但都集中在亿万上，对方在搞他的时候肯定查过，应该是知道的。

    方堰语气依旧平淡，“我要挂了。”

    肖健强大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老眼昏花，我不知好歹，我不要脸！”

    他的公司已经被搞成半残的状态，对方看不上，他也没有能力送更值钱的东西，只能咬咬牙，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对面沉默了，但是没有再说挂断之类的话。

    他知道自己赌对了，对方要的是出气。

    打自己一顿能换来公司平稳，是值得的。

    肖健强又打了自己一巴掌，“我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啊。”

    啪！

    又是一巴掌。

    “嘴是吃过翔吗？这么臭！”

    方堰一边听着电话里的巴掌声，一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咬在嘴里，点燃后漫不经心看监控器里肖健强的表演。

    办公室后的休息室里。

    看文件的时候犯困，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放下就不困了，余遥全程都在打游戏，一局结束口有些渴，她放下手机去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的时候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好奇开门看了看。

    兴许是电话里巴掌和磕头的声音太响，方堰没有听到开门的响动，所以让她倚着门，边喝水边看到了他和平时不太一样的一幕。

    在医院的时候猜到了大家怕他是有原因的，也没想到他能将一个人拿捏成这样。

    肖健强在他面前像一只猫儿似的乖，不，应该说卑微，又是跪下来磕头，又是打自己巴掌，嘴里还说着什么。

    方堰放了外扩，不过办公室太大，离得远听不清说的什么，大致捕捉到的字能了解到，肖健强在骂自己。

    还骂得很毒很毒，很多恶毒的字眼都用在自己身上。

    可能怕这边不知道吧，头嗑得也很重，额头流了血，脸被扇肿了。

    方堰不发话，他就一直打，一直嗑，到最后声音里都带着哭腔，配着那张老脸，竟然疑似有点可怜。

    当然只是疑似，余遥还忘不了那天他放话要弄死大家的场面。

    叫所有人提心吊胆了半天，他本身就是恶魔，不需要别人同情。

    余遥端着杯子，一边喝，一边拿出手机打字。

    【樱桃小完犊子：我男朋友好像跟我想的不太一样，有两幅面孔。】

    方堰平时在她面前多乖多可爱啊。

    早上起床的时候还呆愣愣地露着自己的小肚子，被她趁着机会摸了半天，他才反应过来，打掉她的手。

    这么一个其实十分强势，甚至可以说强大的人，每天被她摁在床上，偶尔绑住手，亲得身上红痕遍地。

    以前是以为打不过她，逼不得已臣服，现在看来人家压根没有认真。

    莫名想起前阵子看的动态图，国外的一个博主，养了一只黑豹，和一只小猫，猫儿经常去撩骚黑豹，每次黑豹都懒洋洋地任由它咬尾巴，骑在身上，舔颈上的毛。

    偶尔小猫还会冲黑豹张牙舞爪，黑豹都不为所动，依旧姿态慵懒地趴着，由着小猫胡来。

    方堰现在给了她一种这样的感觉。

    【樱桃小完犊子：在我面前像小天使似的，会做饭打扫卫生还贤惠，对外好凶残好冷漠啊。】

    【国家一级鱼塘：你才发现吗？你男朋友一直给我的感觉就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