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这样才更利落些,娘娘说呢
语毕,她举起簪子。晚棠不再哀求。就在她下手之际,裴戮握住她的手腕。淮枝转头,看向裴戮。“娘娘未免太过优柔。”裴戮握着淮枝的手,将簪子抵住晚棠脖颈。稍一用力,一丝鲜血顺着簪子流下,“这样才更利落些,娘娘说呢?”晚棠瞳孔骤缩。她张嘴欲言,却只发出些含混音节。裴戮松手,簪子从晚棠脖颈滑落,坠地发出清脆声响。晚棠捂住脖子,踉跄后退几步,缓缓倒在地上。淮枝望着晚棠的尸L,沉默无言。裴戮瞥一眼地上之人,语气随意:“娘娘,杀人可不是什么好差事。”淮枝抬眸看向他,眼中情绪复杂难辨。似有诸多言语,最终却只是抿了抿唇。裴戮俯身,捡起簪子,在衣衫上擦拭干净,递还淮枝:“娘娘,这簪子脏了。”淮枝接过簪子,紧紧握住,指尖用力,簪子在掌心留下深深痕迹。她将簪子重新插于发髻,仿若方才之事与她毫无干系。“娘娘倒是好手段。”裴戮称赞道。淮枝瞥他一眼,“裴掌印也不差。”裴戮笑笑,未再言语。牢房内一片死寂,唯有血腥味在空气中飘散。清禾在牢房外等侯,见淮枝出来,急忙迎上,“娘娘……”淮枝看她一眼,眼神示意莫要多言。清禾见状,抿了抿唇,不再说话。“裴掌印,本宫先走了。”淮枝看向裴戮。裴戮颔首,“奴才恭送娘娘。”淮枝转身,迈着步子离开,清禾见状,急忙小步跟上。裴戮凝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眼神幽邃难测,晦暗不明。忽而,他轻轻笑了一声。旋即转身走入牢房,看着地上的尸L,神色平静,只吐出一句:“拖下去吧。”秦慕昭从暗处现身,看向裴戮,说道:“裴掌印,皇后娘娘她……”裴戮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不必理会她。”秦慕昭犹豫了些许,终是忍不住开口:“裴掌印,皇后娘娘毕竟身为后宫之主,您今日这般举动……”裴戮神色一冷,打断道:“慎言。”秦慕昭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话吞了回去,转而问道:“那江临该如何处置?”裴戮神色散漫,语气随意:“既然是晚棠的情郎,那就让他们到地府团聚吧。”秦慕昭点头应道:“是。”顿了顿,他又道:“裴掌印,属下实在不解,您明明知晓皇后派人来探查,为何还任由娘娘知晓您并非……”余下的话,他没再往下说。裴戮眸光深沉,仿若幽渊。他早就知道,淮枝派人来探听过他的隐疾。裴戮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笑意。“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如何?”“是属下僭越了。”秦慕昭低下头,声音带着几分惶恐。裴戮眯了眯眼,冷声道:“这宫里的女子,心思总归是多些。”秦慕昭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接话。*御乾殿内。“皇后今日去了司礼监?”宴凛端坐在桌案之后,手中拿着一本书,神色平静地问道。“正是。”裴戮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低头回道。“皇后近来身子可有好些?”宴凛又问。“回陛下,娘娘身子已无大碍。”裴戮如实作答。宴凛微微颔首,应道:“那就好。”“朕听闻,你今日处决了皇后宫里的侍女?”宴凛话锋陡然一转。裴戮面色不改,沉稳答道:“正是,娘娘宫里的晚棠与我司礼监太监私通,二人妄图私奔。”宴凛轻轻笑了笑,问道:“阿戮,你跟在朕身边有多久了?”裴戮抬眸,看了宴凛一眼,回道:“回陛下,已有十余年。”宴凛悠悠叹了口气,“这些年,全赖有你在朕身旁,替朕处理诸多事务,朕方能安心。”裴戮垂眸,恭敬回应:“陛下过誉了,此乃属下分内之事。”宴凛目光落在裴戮身上,问道:“阿戮,若是你,你会让出那样的事吗?”“陛下所言,可是私通之事?”裴戮抬眸看向宴凛。宴凛微微点头,“阿戮,朕想听你讲讲看法。”裴戮再度垂眸,郑重道:“私通乃大罪,依律当处以杖毙。”宴凛听后,又叹了口气,“朕知道,阿戮,你性子清冷,对旁的事大多不上心。唯独朕交代于你的事,你每次都能严谨细致地完成。”“朕问的是,若是你,你也会逃出宫去吗?”宴凛紧紧盯着裴戮。裴戮抬眸,与宴凛对视一眼,“属下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