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窜,以各种名义将人诱骗到山里,限制自由。
听话的人留着卖给村民当媳妇,不听话的杀了扔到后山上喂野狼。
消息一公开,全国震惊。
顾秉川为警方提供资金支持,帮助被拐卖的很多人重新回归了原来的家庭。
在众多受害者的口供下,村民们的恶行被进一步揭开。
全村基本全部移民。
搬进了监狱的集体宿舍。
刚听完法庭宣判,院长的电话打了进来:
“顾总,小少爷醒了!”
顾秉川赶到医院时,就看到儿子木然地坐在那里。
在看到他的瞬间,眼里闪过一丝动容,随后快速恢复沉寂。
男人张了张口,看到儿子严重明显的疏离。
心虚、后悔、悲伤的感觉充斥胸口,满的他心脏快要痛死过去。
直到看到我被风光下葬,儿子终于开口主动与他说了出院以来的第一句话:
“妈妈说,我叫路沐阳。”
顾秉川红着眼角转过头,这是我们曾经一起为未来孩子选的名字,代表新生和希望。
他也终于明白了,我始终没有变过爱他的决心。
葬礼结束后,路蓁蓁被顾秉川保释出来七天,随后又被送回了监狱。
她惶恐地看着自己胸前的伤疤,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大哭大笑,随后喷出一口血晕死过去。
顾秉川才不会让她的无期徒刑过得那么顺利。
他把路蓁蓁的心脏捐了,换了一颗期限只有一年的人工心脏。
这次,她再也不用装了。
泵血动力不足,路蓁蓁以后的日日夜夜,
都会感受着我曾经的心慌,胸闷,心脏痛等一系列并发症。
顾秉川来到曾困了我数年的村子里,一把火将村子点了。
往后,他一边努力和儿子缓和关系,一边奋斗在打拐一线。
他后悔那些曾经对我的误解。
也用了一生时间去试图和自己和解。
可他做不到。
儿子渐渐长大,却始终与他隔着一阻碍。
他做尽了善事,自责却没有半分消解。
临死前,他鼓起勇气问儿子:
“等我死后,你能不能......把我葬到你母亲身边?”
儿子沉默片刻。
“如果你能早点发现,妈妈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后悔和绝望再一次像潮水般将顾秉川吞没。
他深吸了口气,接着颓然地闭上了眼睛。
阿遥,我错了。
阿遥,对不起。
阿瑶,不要原谅我。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