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宝贝,这里没有外人了,想哭就哭吧。”
“我替你挡着,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我哭的。”
起初,我的眼泪有些倔强。
他又说:“要是哭不出来,就跟我说说心里话,我陪你一起面对。”
霍云霆这个人很矛盾。
他有时候显得玩世不恭,说话轻浮,像个长不大的顽童。
有时候,他又变得异常可靠,仿佛所有的困境在他面前都不值一提,都能迎刃而解。
我紧紧攥住他的衣角,被他温柔的话语打动,不自觉地说:
13.
“她说了那么多刺心的话,为什么反倒说我让她伤心?”
一旦开了话头,就像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所有委屈如决堤般涌出。
我声音颤抖,强忍泪意说:
“身为她的亲生女儿,为什么得不到半点关爱?”
“我只想和她逛逛街,她都不愿意,还说我无情无义......我不是坏人啊,我应该是个善良的人吧......”
霍云霆无奈地笑了:“你当然善良,是个让人疼爱的女孩。我这样想,妈也这样认为,你记得吗?”
我自然记得。
婆婆待我很好。
可是,婆婆终究是婆婆,妈妈是妈妈。
这是不同的。
我想起小时候,妈妈也是真心疼我的。
她只有我一个女儿。
自然视如珍宝。
只是,从决定让我嫁入豪门那天起,她渐渐收起了所有宠爱。
她强迫我学钢琴、学画画、学礼仪,逼我参加各种名媛课程。
要我掌握那些我根本听不懂的社交规则。
我年纪尚小,静不下心,总想着和朋友玩耍。
最初,妈妈会耐心地劝导,用奢侈品、首饰引诱我。
后来,她失去耐心,板着脸质问:
“柔儿,你是我最看重的孩子,你不求上进,不懂规矩,难道要做个平凡人,让我在圈子里抬不起头吗?”
那是我首次看到妈妈露出失望的神情。
她的话像千斤重担。
死死压在我心头,让我喘不过气。
于是我强迫自己听她的话,她要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
后来,我渐渐长大。
总是独来独往,形单影只。
我想交朋友,把自己喜欢的甜品分给同学们。
他们接过去,又扔回我身上。
“谁愿意跟你这种怪胎玩?这种廉价货色谁稀罕!”
“她整天呆头呆脑的,是不是学傻了?可别传染给我!”
“切,想用一块蛋糕收买我们,真是小家子气!”
他们做着鬼脸,一边嘲笑我抠门,一边笑闹着跑开了。
我衣服弄脏了回家,带着委屈向妈妈倾诉。
可她只是冷淡地说:
“这点小事你得学会自己处理。”
“这种事都搞不定,以后怎么做得了豪门太太?”
“别哭了,妈不是说过吗?眼泪解决不了问题,只有无能的人才会一味哭泣。”
渐渐地,我领悟了某些道理,不再粘着妈妈了。
14.
我和妈妈的关系说不上亲密,但作为女儿,对母亲总是有着天然的依恋。
我十八岁那年,爸爸生日,当时的霍氏集团董事长,也就是现在霍云霆的父亲,送来了一瓶贼贵的红酒和一对翡翠摆件。
父亲连声道谢,把霍云霆父亲和当时已经崭露头角的霍云霆请到主桌就坐,一起用餐。
席间,母亲不停给我使眼色,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