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马车,侯爷见我面色凄然,只以为我是伤心于母亲编排自己,他对我坦诚相待:
“我的元妻是我母族的表妹,母亲疼她好似自己的女儿,所以我与元妻和离,母亲当初并不赞同,她是把气撒在你身上而已。”
其实,我在成婚前早已得知个中内情,那时我心疼他。
心疼他迫于父母之命,迎娶并非心爱的女人。
几经波折后,那女子带走侯府大半家财才答应和离,至于一双儿女更是连面也不想见就走了。
所以,前世成婚后,我希望他不再因后宅不宁而分神,处处隐忍,努力树起贤内助的美名。
可是相爱是要彼此相爱。
若总是一头退让,再是亲密无间的夫妇也会越退越远。
侯爷如今为我出气,我却得了甜头还卖乖:“侯爷,你这样斥责婆母,婆母只怕越发觉得婉娘恃宠而骄,明天全京就知道你得了媳妇不要娘。”
侯爷勾了勾我的鼻尖:“你还恃宠而骄?你一心都扑在侯府,今日要不是你为怀柔上香求姻缘,我才有机会久违地与你出门。”
是了。
前世,我的确因为侯府长女李怀柔的婚事多次出门上香祈福。
我嫁入侯府时,侯爷的长女李怀柔已是及笄之年。
她从小有一门婚约,许的是尚书陈家的嫡子。
这门婚事算得上门当户对,只是婚期将至,陈家总有理由推三阻四。
李怀柔恨嫁心切,婚服绣了又改,改了又绣都得等不来陈公子迎娶她。
后来,她听信婆母谗言,认为是陈家不耻侯府和离续弦,不想让家风不正的女子进门。
她嫉恨我毁了她的婚事。
可当我努力促成陈公子点头迎娶她时,她又以为我四处奔走是要用自己的女儿替代她的婚约。
寒冬腊月,她骗继妹至湖心赏雪。
然而湖心亭的地面早就被她泼水成冰,一盆炭火正正好放在亭子的门口,是她让无辜的继妹失足跌入炭盆,容颜尽毁。
想到此处,我攥紧拳头。
打道回府的马车恰好悠悠停在侯府门前,车外一声娇娇的娘亲将我唤回。
3
女儿宁溪早早地候在侯府门前等待我们归家。
侯爷扶我下车后,他笑呵呵地上前,向宁溪展示自己亲自求来的平安符:“你母亲说你已经有了一个她求的,可是爹娘都为你求一个,不就是好事成双,一定平安。”
宁溪亦柔柔一笑:“要是天下父母都像侯爷一样,观里卖符的道士都要发财了!”
女儿宁溪虽是我与亡夫所生,可她天真纯善,我携她进府成婚后,小姑娘很快与侯爷亲近起来。
他们父女俩其乐融融,并不知道前世就在这一年冬日,宁溪容颜尽毁,不久后投缳自尽。
我甩开不好的回忆,正要上前,却瞧见侯府门后的阴影里站着一人。
李怀柔脸色阴沉,如同暗中窥看他人和美的阴沟之鼠。
前世,我教导宁溪注意分寸,侯府总归不是宁溪的生身母家,不可夺去嫡女的派头。
可也正是我的端正不阿让李怀柔自诩侯门嫡女高贵不可攀。
而宁溪出身低贱,任她随意磋磨,致使继妹毁容也不会有人责备。
想到这,我没有一如既往邀请李怀柔加入我们一家三口的闲聊同归。
而是携侯爷与宁溪离去,末了留下一句:“溪儿,你就仗着你的侯爷老爹宠你,还不谢过他亲自为你求平安。”
“这可是满侯府只有你才有的。”
我不难想象身后的李怀柔帕子都要绞碎了。
第二日,李怀柔便卧床不起,侯爷看望她回来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