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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

    这同官县的田庄他从没来过,若不是到了门前见到了自己手下的兵,尚且不知道哪户人家才是。

    这里的仆从也没见过他,只有一个母亲的陪房上前来。

    滕越直问,“夫人在庄子里?如何了?!”

    陪房说她身上有伤,正在房中由大夫处理。

    滕越快步进了院里,才发现这田庄不大,四下里乱糟糟的,墙边还有残留的血污。

    陪房解释,“二爷别嫌弃,原本这田庄就是老夫人刚买下来的,还没来得及修葺。乡下的庄子浅窄粗陋,比不得城里的宅院,夫人本是奉了老夫人的命,过来修整田庄的,可惜还没来得及动工,就出了这些事...

    ...”

    陪房要去给他倒茶,他抬手止了。

    他还喝什么茶?

    滕越看着这土墙破瓦的田庄,房中有人影匆忙地来来往往,他两步上前,却先看到了蹲在房前树下的一个小身影。

    是玲琅。

    她蹲在枯叶飘零的一颗枣树下面,抱着膝盖将自己缩成了一团,把小脑袋也埋进了膝盖里。

    似是听见了人的脚步,才抬起头。

    她双眼发红,眼眶蓄满了眼泪,看得滕越心下一沉。

    “怎么了玲琅?”他快步走过去。

    只是玲琅看见是他,却失望地转了身,又把小脑袋埋进了膝盖里。

    她不想理他这姑父,可小姑娘低下头的模样,让滕越突然回想起了什么。

    那天,他从城外回来去卫所衙门,在大街上骑马经过的时候,嘈杂的人群里,好像有哪家的小孩子,远远地叫来一声。

    “姑父!”

    那一声仿佛就在叫他,有一瞬间他想循声看去。

    可他不记得自己是谁的姑父,念头掠过却没有理会。

    彼时街上突然刮起了风沙,他侧过头去避风,不经意间远远地看见了一个女子,抱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艰难地在风里行走。

    他当时觉得那女子的身影确实像他新娶的妻子,可那会他只觉她是惫懒享乐之人,怎么可能在街市上艰难地抱着个孩子行走?

    便转头打马而去,再没多看一眼...

    ...

    滕越低头看向玲琅,越看心下越凉。

    所以,当时在人群外远远看见他,就大声叫了姑父的人,就是玲琅。

    而那个在风沙里抱着孩子前行的女子,根本就是他的妻子,再不是旁人。

    但他被簇拥在人群的中央,坐在高高的大马上,不曾低头回应她们一句。

    “对不起玲琅,”男人想抱抱孩子,“都是姑父不好...

    ...”

    但孩子却更别过身去,径直躲开了他的手。

    她只把脸埋进手臂,“可我姑姑怎么办?”

    说着,豆大的眼泪从红透的眼眶里咣当落了下来。

    滕越心下一停,“姑姑怎么了?”

    小玲琅哭了起来,哭到嗓音哽咽发颤。

    “姑姑...

    ...姑姑为了保护玲琅,受了好重好重的伤!”

    “何时?何时受的伤?”滕越一慌。

    “昨天晚上,有人打姑姑...

    ...姑姑被坏人打倒了,腰间出了好多血...

    ...”

    玲琅哭着说的每一句,都好像一块利石重重打在滕越心头。

    腰间出了好多血?她果然不只是手上那两道伤。

    滕越愕然起身,转头就往房门口跑去。

    她没跟他说,而他反而去看了连油皮都没擦破的杨家表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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