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眼泪流得更凶。她想过要从一而终的、她想把第一次留给此生和她共白头?的男人。沈宗庭明明是她爱的,可是他却?不能同她共白头?。
她零星地想,为什么他会是“不婚主义?”呢?
“期期乖,不哭。”
沈宗庭俯下身,指尖替她抹去眼角泪水,嗓音低哑到极致。
疼痛让她咬住舌尖,想着?《倾城之恋》。她想起第一次来?到加道55号时,那时她说去沈宗庭的房间里看月亮。
她也如愿以偿地去他房里看月亮了。她看到了他的德文《悉达多》,似乎更懂得他了。
沈宗庭说“我要你懂得我”,她想她是懂得的。那时两人都心怀默契,彼此知道有一天会上?床,只是不知道哪一天。
到底哪一天呢?那时她想,是她很愿意的,很爱他的那天。
等到它真正发生,却?有一半的事与愿违。她是愿意,可这种愿意,和很爱他的愿意又不一样?。
沈宗庭额角汗珠低落,带着?灼人的温度,滴落到她锁骨。滚烫的不止是汗珠,还?有别的。
接下来?五天她果真没下床。准确地说,是没走出这栋房子。
一半的时间用来?昏睡,另一半的时间醒着?被他攥住脚踝抬起,在睡和醒的边界,他把饭抬到小桌子上?给她。
似乎是沈宗庭忍了太?久,所以一爆发,恨不得全部倾泻下来?,要她满满地承接住。孟佳期在疼痛羞愧之余,更感没脸见人。她依稀记得最?后?一刻她才被他抱上?五楼房间里的。那时,月影投在粉白墙壁上?,映出上?下相叠的人影,体?型差距悬殊。分明,她已经不算娇小玲珑那一挂,但在他怀里就?显得格外地小?
她月白的浴袍和他的浅白色西装,交错着?杂乱地掉在二楼的衣橱旁,他忍冬纹路的领带上?压着?她的绑带蕾丝。
仆欧们收拾的时候,铁定?会看到。她和沈宗庭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们怕是都知道了。这让孟佳期觉得丢人。床单布草被他们弄得湿漉漉,一天要换好几张。她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的水分,也从来?没有过如此缺“水”。
沈宗庭还?很坏,每每他吃饱餮足,就?倒水给她,手拿着?马克杯送到她唇边。
“期期来?喝水。”他嗓音沙哑到极致,杯子体?贴地为她倾斜,让杯口位置对准她的唇。“乖,宝贝缺什么就?多补一点儿。”
她也是真口渴,咕嘟咕嘟喝水喝得也多。她就?着?他的手喝水,不说话时模样?乖巧得让人心疼。
每每这时,他止不住地亲吻她,吻一吻她散乱的、濡湿的鬓发,吻吻她圆润的、被他逗弄成玉红色的耳珠。心里的爱意满得简直要溢出来?。
第五天清晨,在无休止的放纵里,沈宗庭强烈的渴切总算消下去一点。
他照例把早餐端上?来?给她。鱼蛋烩饭,烤吐司和烟熏鲱鱼,她很饿,能把它们统统扫光。
这几天,肚子总是填不饱。好像里头?有一个无底洞。明明她也没有出多大的气力,几乎都是他在动,怎么她会这么累?
看到她胃口好,沈宗庭心情也好。他就?在旁边看她用小银勺一勺一勺地把烩饭全部吃下去。经历了身体?的水乳交融,他似乎更爱她了。目光贪婪又满足地描摹过她,描摹过她柔软蜷曲如海藻的长发,白中透红的脸颊,湿漉漉的双眸,笼在月白睡裙下曼妙又妖娆的曲线。,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一处,那一处。从她发际线平整细密的头?顶,到她不盈一握的纤细,到她可爱的,会蜷缩起来?绷得紧紧的脚趾,都是他的,任由他轻怜蜜爱。
孟佳期试图无视沈宗庭的视线,向窗外瞅了一眼。巨大的拱形窗外,蓝天白云,云朵柔软如棉花糖。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