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过的。

    放在门口的那个香氛不见了，对，就是那个香味。

    他好冷，比以前更冷了。

    当时，尸体是冰冷的。

    连空调都不用开，他的样貌出现一丝变化，唇色变深了，俊美的脸上多了一丝阴郁妖异，尸体的眼睛是绿色的，雾蒙蒙没有焦距，不动的时候像个美丽的人偶，它应该没有思想没有理智，一切都是本能的反应。

    他会沙哑的喊蒲遥的名字，贴着他抱着他，像依恋的拥抱自己心爱的玩偶，没有他的魂魄那么大的情绪。

    冷冰冰的尸体从身后搂抱着他，贴着他的耳朵亲昵的喊他的名字，他的面前是他死去的丈夫的鬼魂，因为拥有强烈的情绪，面相会比尸体更为锐利，像一只随时会咬破他喉咙的野兽，眼睛是红色的，充满的暴戾的欲望。

    每每蒲遥以为他要弄死自己的时候，他恍惚间看见他的眼睛，又觉得他的眼里充满的爱意和不安，像一只随时随会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于是死死的粘着主人，会嫉妒他周围的一切。

    蒲遥轻轻碰了碰他的脸，厉鬼丈夫的脸此刻竟然不是很冷，甚至有点烫，被蒲遥主动碰到的一瞬间，蒲遥感觉他的身体轻微的颤抖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触碰到鬼魂，也许是他本身就不太正常，704曾经说过他身上有很强烈的鬼气。

    蒲遥长长的睫毛轻轻翕动，他的眼睛美丽得像夜里璀璨的宝石，清澈透亮，完美无暇，认真看的话一定会爱上他。

    “告诉我，陆眠，你是怎么死的？”

    问他怎么死去，简直是在挑衅厉鬼。

    厉鬼之所以成为厉鬼，一定是对自己的死耿耿于怀，提起他的死因几乎是在刺激他。

    蒲遥有点故意刺激他的意思。

    他直觉陆眠的死很关键。

    是他杀了他吗？

    为什么他的记忆会模糊？

    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知道704的张绪在，好几次他想找他了解情况，但是张绪看见他都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只能问问他的丈夫。

    “是我杀了你吗？”

    陆眠怔了一下，连忙抱住蒲遥，“不是的遥遥，不是你，是我不好……”

    他温柔而乖顺，连自己的死都不计较，甚至听到自己的死没什么反应，反而更在意杀害自己的妻子的感受。

    “陆眠……”

    蒲遥一瞬间想要好好抱抱他，因为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又担心又焦急，不安得很明显，蒲遥想要好好安抚他。

    但是下一刻蒲遥就不这么想了。

    “好高兴……好高兴……遥遥主动抱我了……”

    接下来蒲遥真想拍死刚才的自己。

    因为怀疑自己杀了自己的丈夫，在丈夫的尸体和鬼魂找来的时候又愧疚又害怕，被他亲吻和抚摸，最后还被搞得非常糟糕。

    半途中好不容易喘息了一下，结果因为觉得这只鬼好像可怜兮兮的样子，有点心软的抱抱他。

    现在反而……

    “陆眠！”

    蒲遥实在没力气了，他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这只厉鬼该不会是来吸他阳气的吧？他看过一些志怪故事，知道鬼怪和人类做这种事会被吸阳气，他的厉鬼丈夫该不会要这样害死他吧？

    蒲遥立刻紧张起来。

    但他只是紧张了一会儿再也想不起其他了。

    纤细漂亮的双手被男人的身体紧紧握住，粉嫩白皙的脚踝被打开，厉鬼丈夫在肆无忌惮的抱他。

    蒲遥到底最后连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有了，当然他也反抗不了，陆眠活着的时候是这样，死了更加没有节制。

    想开口骂那么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