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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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结束是九点半,当今皇帝轶事里有一条,便是他从来早朝前不吃早膳,初当政时,当着百位臣子晕倒过。因而这新媳问安,留待到皇帝陛下吃完早餐后。
古地球习俗是新婚妻子要向公婆奉茶,锦朝在此上稍改,成了普通的问安寒暄。
新婚夫夫盛着御辇到太和殿,路途上段淬珩说:“我们和睦,不必让帝后知晓。”
周子渊自然明白,旁人见他们离心,自然容易让人放松警惕,哪里都会好做些。
却还是在笑:“臣妾如此难登大雅之堂吗,太子殿下在外人面前便不愿承认?”
段淬珩看他一眼:“太子妃莫自污,见不得人的是我才对,这也算是替你保全清誉,哪日若再嫁新天子,掌凤印,也好做些。”
这话语近似玩笑,段淬珩说话时却是偏过头去看窗外的景色。
“周氏家训,一生一世一双人,嫁了便是你了。”
段淬珩回头:“这家训,我倒是今日才知道。”
“家训八十条,太子日后可以慢慢听我说。”
太子尚未回答,御辇已停下,段淬珩走在太子妃身前两步,面色已转为不虞。
皇帝皇后见的,便是新婚夫夫各异的面色。太子如大婚当天,仍然冷漠,周子渊似有些惶恐,却仍强撑着笑意。
皇帝叹了一声:“免礼,快来坐下。淬珩,才新婚,怎么不笑一笑。”
“殿下应当只是喜怒不形于色。”周子渊替他圆场,笑到,“自是开心的。”
“我看倒不一定。淬珩,我知你自先后去世便郁郁寡欢,此番赐婚也是希望你能从中走出来。”
“儿臣省得。”
“我看你就没打算明白。”
皇后终于接话:“新婚第二天,就别吵架了。新人相看,自然是要越看才越欢喜的,陛下还要给他们多些日子相处才是。”
“这倒是,我看你未来半月早朝都不必去了,就专心陪太子妃,培养培养感情。”
太子仍然面色如水,道了声遵旨。
“说些别的吧,子渊在宫里还适应吗?”
“仍在摸索。”
“六日后便也要回门了,子渊毕竟是周家人,太子可要花些心思。”
段淬珩这回只冷冷地点了个头。
“据传子渊君子六艺,各个精通,文采更是一绝,听闻下月京城有场赏花宴,你虽入了宫,但也不必拘在宫内,愿意的话就去看看。”
“谢皇后恩典。”
“皇后说的也是,子渊往后若要出宫,同宫门禀报一声便是,朕回头再赏几个随身侍卫,平日在宫内或出门也可带着。太子虽不爱出宫,但也要陪他去玩玩才好。这十几天,你们便到处看看。”
这就允他出门顺便塞人了?周子渊明明记得上辈子他回门后初次出门,还是在入宫内半年后的一次世家宴会。皇帝的侍卫,还是那时才赐下。
但多想无益,或是他重生后的态度引起一场蝴蝶效应,周子渊忙谢圣恩。
接下来便是一些家常话,皇后问起周家人,周子渊道一声都还好。他表现得仍有些茫然无措,皇后一双锐利的眼看着,虚虚实实,竟也不知看透了多少分。
重来一次,他自然无所谓皇后随意探看,只是表现得故作镇定,稍稍低头回避目光。
回东宫的御辇上,周子渊提起:“太子大婚,我记得只有三天婚假。”
“太子妃莫忘了,你夫君原就是个无实权的挂名太子,爱告病,多放一些假,自然乐得清闲。”段淬珩回答。
听他如此自称,周子渊顺水推舟:“那夫君平日都在宫里做什么?”
“游湖,看水,伺弄花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