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他说：“看见你就像出门踩到狗屎。”

    “老兄，你怎么总是这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烟随着嘴唇抖动而上下晃动。米尔顿向后捋着浅金色的发丝，灯光一晃，近乎白色。

    他走到科顿身前，一屁股坐到科顿对面的转椅上，把西服裤子包裹的笔直长腿伸进科顿双腿之间。

    “难道菲尔德没有满足你吗？”

    轻慢的语气，揶揄的目光。下一刻米尔顿反应迅速地一蹬地板，椅子向后滑动，躲过科顿甩过来的一拳。

    站立一旁的两个手下，将手伸进怀中，米尔顿抬了抬手，手下又将手放回身侧。

    “别在我面前开先生的玩笑。”科顿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他们虽然干着见不得人的生意，却很少会用枪械火拼。

    斯泰兹是一座安宁的小镇，适宜躲藏，方便他们做一些小生意。

    若是弄出太大动静，被别人注意到就不好了。

    手肘撑在桌面，米尔顿点了一杯龙舌兰。“到哪里才能捡到你这样忠诚的狗呢？”

    脚尖抬起，腿伸得笔直，暧昧地摩擦科顿小腿。

    科顿皱眉，抬起沉稳的黑瞳。用脚尖勾住转椅，把米尔顿拉到身前，枪抵住他双腿间的椅子，缓慢向上移动。

    “嗯...”米尔顿眯起眼睛，褐色的眼睛闪烁着充满情欲的幽光。

    “来我这，不是为了让你这只狐狸散发骚味的。”科顿握枪的手向上挪动，“没有事，就滚远一点。”

    “有事。”米尔顿合上双腿，夹住科顿手臂。俯身凑到他面前，鼻尖几乎抵住鼻尖。

    “我是来找你谈生意的。”他吐了口气，来时就喝了酒，一股酒味扑面而来。“不如到床上谈？”

    科顿嫌恶地后仰身体，向酒保要了一条餐巾擦拭手枪。

    米尔顿揉着偏薄的嘴唇，接过龙舌兰一饮而尽。

    “我可不是过来讨嫌的。”他说：“黑蛇最近搞到一批货，送到买家手中途径斯泰兹附近。我想抢下来，需要你们参与，不然我一个人很难吃下。”

    科顿停下动作，将枪放入怀中。黑蛇是距离斯泰兹较远城市的帮派，他记得米尔顿曾经和他们发生过冲突。

    一只喜欢咬人又记仇的骚狐狸。

    “我要考虑考虑。”

    “怎么？”米尔顿问道：“主人正在休假，让你这头狗也变得懒惰了？”

    科顿抬眼，双手搭在膝盖捏紧，他笑了：“换个地方谈吧。”

    米尔顿向酒保要了一瓶红酒。“记在他的账上。”

    随后和科顿一起离开酒馆，没有让手下跟上。坐在科顿车中，一路开到科顿家前。

    他家面积不大，独立二层小别墅。只有够他走上十几步的小院子，平常为了照顾菲尔德，他很少回来。

    米尔顿悠闲地跟在他身后，对环境并不陌生，自在的样子像科顿才是客人。

    他们一同走到二楼，在阳台桌前坐下，米尔顿找来酒杯，倒上红酒推到科顿面前。

    大口吞咽酒液，一些从嘴角流下，顺着脖颈染红他的衣领。

    “你要考虑多久？”米尔顿打个酒嗝。“最近生意难做，斯泰兹又是小地方，争抢生意很难。”

    放下酒杯，他有些醉了，眼睛泛红，像是刚刚哭过。“还是要得到主人的命令才可以？”

    “好吧，好吧。”他耸肩，嘲讽道：“我可以等你回去问过菲尔德。”

    科顿拿起红酒瓶，仰头大口喝着，眼睛盯着米尔顿得意洋洋的嘴脸。

    擦去嘴角流下的酒，科顿冷哼：“你这张嘴真讨厌。”

    米尔顿无所谓地摇晃手指。

    他喜欢激怒科顿，一只愤怒的狗，压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