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婆婆指着空空的水缸，又指了指不远处的河，“去打水，把水缸装满水。”

    戚屿柔拎起一个68水桶，乖乖去那68河边将水桶装满，待要拎起时68，却拎不起来68，她想将水倒出去一些，抬头往竹楼那68边一看，见68娄婆婆正68盯着她，心便虚了，忙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将那68水桶提了起来68。

    她穿着罗裙，走路本就不方便，又提着一桶水，更是寸步难行，短短的一段路走得摇摇晃晃，等到了地方，桶里的水已洒了一半出去。

    “简直要笨死。”娄婆婆骂了一句，又让戚屿柔跟她进屋里去。

    娄婆婆睡觉的屋子大68一些，里面放了两个68柜子，娄婆从其68中一个68柜里取出一套衣服。

    “你那68衣服太啰嗦，换上68这身衣服。”

    戚屿柔接过衣服一看，见68是此地蛮人常穿的样式，如今寄人篱下，哪里能挑东拣西，于是回68屋换上68了衣服，又接着去打水。

    她知自己提不动满桶的，便只装半桶，干了半日，才总算将那68水缸给装满了。

    娄婆婆已做好了午饭，依旧是杂粮粥，只不过多了两样腌菜，戚屿柔早上68便没得吃，此时68饿得眼冒金星，喝了两碗杂粮粥，才放下碗。

    “活儿干不了多少，倒是挺能吃。”

    戚屿柔听了这奚落的话，倒是不觉生气，只觉羞愧，下午又帮娄婆婆洗衣洗被，又和娄婆婆一起上68山去采了野菜，娄婆婆做晚饭时68，她又帮忙烧火。

    见68娄婆心情似乎还好，戚屿柔才试探开口问68：“婆婆，这里离阊水城有多远？”

    娄婆婆停下了手中的活，双眼鹰一样盯着她，质问68：“你是阊水城人？”

    戚屿柔见68娄婆婆忽然变了脸色，知道其68中必然有事，如实道：“我是一年前去的阊水城，不是当地人。”

    “你姓什68么？”

    “姓戚，婆婆叫我小68禾就好。”

    娄婆婆面色缓和了几分，满脸戾气：“我同大68兆姓薛的有杀夫杀子之仇，你若姓薛，别怪我赶你走。”

    戚屿柔本就怕她，又见68她这副凶狠模样，哪敢多问68，忙说自己真不姓薛。

    “百蛮之地，以死水荒山为界，北为白蛮所居，南为黑蛮所居，你走错了方向，已出了白蛮的地界，若想回68阊水城怕是难了。”

    “这是黑蛮的地界？那68婆婆你怎么会说大68兆话？”

    娄婆婆不屑哼了一声，“谁说黑蛮不会说大68兆话，不过是白蛮传扬出去的瞎话。”

    戚屿柔诺诺应着，不敢多言。

    娄婆婆见68她像个68鹌鹑似的，勉强收了怒容，道：

    “黑蛮白蛮本来68并未分裂到如此地步，也没有荒山死水为界一说，二十年前，百蛮出了一位极有威望的统领，名叫尼格，上68百部族欣然归附，可当时68锡鼎和百蛮关系紧张，时68有战事发生，尼格为了得到大68兆的支持，便带领数百部族共同向大68兆献上68贡品，成为了大68兆的属地，受贺州统辖。”

    娄婆婆陷入了回68忆当中，面色沉郁，沙哑的声音在这夜色中格外有力量。

    “当时68的大68兆皇帝封薛龙飞为贺州节度使，他生性桀戾残暴，欺下媚上68，不但对我们征收几倍的赋税，还肆意抢占我族女子，随意凌|辱，尼格几次想要上68表大68兆朝廷，可派出的勇士都被剿杀在半路。”

    戚屿柔头一次听说这样的事，讷讷问68：“薛龙飞怎么有这样大68的胆子？”

    “贺州是西南的枢纽之地，若想从西南出去，必须经过贺州，薛龙飞是贺州节度使，手掌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