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转了方向,从夏星晓的房间外传来,短促有力。
时砚池长腿一跨从阳台跳进了她房间,拉开房门的时候把卫誉吓了一跳。
眼睛不自觉地往房内的大床上瞟,他笑得要死,“就知道你们会暗度陈仓,还假模假样地开两间房?”
“干嘛?”
“会所备好了酒,大家都在等你们。”
“不去。”
时砚池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反手关门。
门板一闭拢,卫誉的声音隔着一层传过来,“知道你们忙,晚上时间多的是……”
夏星晓觉得脑子里有什么再往外冲,羞耻心一刹那达到了顶峰,几乎是本能地拿手给脸降温。“去去去,一会儿就去。”
……
声色犬马,生态园的会所是另一个世界。
夏星晓跟着时砚池一起进门,他们的包间很大,十几号人分区而坐,几个眼生的在唱歌,文卓和祁善在打台球,甚至还有一桌麻将。
薄薄光线里,沙发角落里一个女人正低头滑手机,黑长直垂到胸前遮住了半张脸,一字领白色连衣裙,硬生生地隔绝出一个仙气儿气场。
高馨抬起一双水眸,“阿池”,然后视线转向夏星晓,显而易见的敌意燃着。
“嗯。”时砚池嗓音低冷而倦懒,没再多说,他偏头看卫誉,对方摊摊手,“何姨给我打电话,让我有好玩的叫上高秘书。”
夏星晓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没理会对方泫然若泣的表情。
“池哥,三缺一”,麻将桌方向多双眼睛齐齐看过来,筹码丢得哗啦啦地响,“等你半天了。”
时砚池不喜欢打麻将,偶尔陪他们玩玩,是朋友里散财大怨种般的存在,所以几个人才会夺命连环CALL,非让他来不可。
夏星晓不喜欢他们的态度,鬼使神差来了句,“时砚池,你想赢吗?”
时砚池胸腔震颤,轻笑声从头顶窜入耳际,他倾身折腰,一路推着她坐在麻将桌的空位上,拉了把椅子坐她后面,“嬴死他们。”
“要不要这么狠?”
晓宇坐在她对家,t?摸麻将的架势很足,三个手指用力捏住小长方体,带着潮牌尾戒小指落在桌上,拇指使劲搓上俩下,就能盲出。
夏星晓的牌技承自夏江,没什么花架子,手指一拖一抬,略停顿,抽出不要的那张轻轻推出去。
撂一眼的她的牌面,三门不全,废牌多。
不过她码牌的样子很好看,指尖轻盈,无端有种艺术感。看样子是要做清一色,八张条子在左,其余排码在右手边,时砚池观牌不语,只闲闲地打了根烟。
一圈圈打得很顺,除了晓宇碎嘴八卦之外,另外三人都挺认真。
“和了。”
嗓音脆生生地响起,夏星晓兴奋得像个骄傲的小孔雀。
时砚池拿烟的手一顿,倾身看过去,竟然让她做成了。
上家“嘶”了一声,是他放了炮。
“宁可千刀剐,不胡头一把。”晓宇笑着给筹码。
夏星晓只会打牌不会算筹码,她莹白的手轻柔地捡回筹码,眉眼弯弯朝时砚池侧头。
“你来管钱。”
众人被他俩酸得够呛。
晓宇刚想提醒她每枚筹码的价值,被时砚池一记眼刀子急刹。
随着麻将机哗啦哗啦响,夏星晓渐入佳境,又过了几圈,连晓宇都安静了。
连七对、十三幺、小三元……筹码源源不断地进了她的抽屉。
“赌神妹妹,你这国粹水平是祖传的吗?”
晓宇苦着脸,趁洗牌空隙吃了口女伴喂来的水果,嘴里含糊不清。
“阿池,会不会伺候局,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