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夏星晓没兴趣跟他对话了,“你知道时砚池和你之间的区别吗?”
祁善扬眉,愿闻其详的表情。
“就是人和人渣的区别。”
可到底还是被人渣影响了心情,气呼呼地回了房间,想着怎么把这事儿告诉时砚池,是原封不动还是添油加醋?
一边想一边百无聊赖地坐在飘窗上赏月,二楼的视角非常好,整个院子一览无余。
时砚池正和文卓、卫誉在院子里的路灯下抽烟,他们的指尖有猩红的光点,烟气在周身弥散。
风在吹,文卓的表情有点烦恼,窗户开了个缝隙,声音清晰地传进来。
她吐出一口烟气,心不在焉地看卫誉,“你退婚的时候,卫伯伯是怎么说的?”
卫誉眯着眼,“我爸能动手从来不逼逼,差点把我腿打断。”
“烦死了,我爸怎么也不同意我跟祁善订婚。”
时砚池的表情始终淡淡的,没对这个话题发表任何看法。
夏星晓撑额听着,心口轻微的起伏,文卓和祁善已经到了要订婚的关系?
而这时候,时砚池云淡风轻地往二楼看了一眼,朝她招手。
“星星,下来看烟花。”
风声在耳边聒噪,漫天的烟花像音乐一般起伏律动,在天空绽放,又扑簌落下。
月色朦胧,烟火是前景,某种情绪在心口沉沉一撞,时砚池的面颊忽明忽暗,夏星晓忽然觉得好心动。
焰火断裂的空寂中,他那张好看的脸忽然朝向了她,隔着兀自喜欢的人群,吐出四个字:“有你真好。”
她踮起脚跟凑到他跟前:“今天是你生日,你许愿了吗?”
夏星晓也准备了礼物给他,是时砚池出生那天的月相做成的塑封照片。
她当然还有更多让他感动的礼物。
过去最拧巴的时候,她信纸寄出去好几本,手机里备忘录的小作文都写麻了,可这么美好的一刻,她突然就不想把那些代表着分离的东西拿出来了。
她问完就静静等着他回答。
然而时砚池却沉默了,只一心一意地看着她,目光轻柔得让人心悸。
“有你在,我不用许愿了。”
爱意真的是藏不住的,夏星晓看见了。
她在黝黑的眼里看见了烟火的折影,聚拢在他的眸子里,而那里,有一个自己。
看完烟花,重回别墅的时候,震耳欲聋的音乐隔着门窗溢了出来,那群人把别墅改成了酒吧。
她实在不想跟祁善同处一室,就把901的房卡塞在时砚池手心,坏心地笑,“要不我们私奔吧。”
就这样,本来只是幌子的房间,成了他们最后的栖息地。
时砚池去停车,夏星晓在大堂等他,余光中瞥见有人来了。
高馨拎着蛋糕,从电梯口走来,夏星晓淡淡地扫了一眼,随即移开视线。
她的敏感告诉自己,她们不是一类人,相互走近大家都会很累,点头之交甚至是互不相识才是最好的状态。
高馨站她旁边,眼神也很淡漠,“阿池呢?”
“停车去了。”
……
“我这段时间一直失眠。”
夏星晓懒得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有病就去看医生。”
“你和纪碧云的合照,你跟她采访的画面,都是我给何姨看的。”
高馨出乎意料的直爽,“相比你,我的筹码只有何姨,所以你别觉得我卑鄙……”
夏星晓往她那撂一眼,“所以你最无辜了,要不要颁个白莲花的奖杯给你……”
实在不想跟这种人同处一个空间,她转身就走,却被高馨的扯住手臂,她步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