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尔透过别人进出时来不及关严的门缝里,和她遥遥相望一眼。
这都多少天了,夏星晓实在看不下去了。
苹果在唇齿中发出“咔嚓”脆响,眼睛往汪静那撂一眼,“妈,也不是时砚池的错……”
“那是谁的错?要不是他把人赶尽杀绝,能惹上这个煞星吗?”她截断她的话,嗓门一声比一声大。
夏星晓哑口,过了一会嘟哝声,“那谢南州还是舅妈介绍的相亲对象呢,你怎么不连舅妈一起怪罪?”
汪静睨她一眼。
夏星晓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叹一口气,“一个人被人偷了钱包,你是怪她没把钱看好,还是怪那个小偷太坏?”
汪静没回她,自顾自地理柜子里的药,胶囊是一天两次,片剂是一天三次,她把药粒和温水一起递给她。
台里的工作,现在也不用她操心。
L省卫视的主持人归宣传部管理,出了这样的事情,为了主持人的形象,所有的新闻都会被压下去,对外口径就是生病住院,同事们也都了解内情不会多问,她的事情只会成为一个无所拷证的谈资八卦。
徐行是带着鲜花和果篮来的,他拖把椅子坐在床前,视线落在她手里的《了凡四训》上,扫过“命由我作,福自己求”那几个字,t?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挺好,终于不看金融,改修禅学了。”
她把书合上搁床头,吸一口气,“PUA一下自己,要不然快要憋疯了。”
“是不是快要出院了”,他说,“我在微信群里看见你请了十天的假。”
夏星晓撑着额头看他,“后天出院,但是不养到元旦之后,我妈不会让我去上班。”
“阿姨说得对,你该养着。”
两人相顾无言的时候,房门“咔哒”一声响,时砚池时隔一周第一次踏进病房,选的就是这个时机。
夏星晓连“你怎么进来了”都不用问,立马猜到了这人出现的原因。
时砚池把一大袋补品放到桌上,又假模假式地晃一眼手表,“是不是该休息了?”
逐客的意思很明确。
徐行又慰问了几句,便不再逗留。
门一阖,走廊里的喧嚣被隔绝在外,病房里重新恢复了宁静。
难得晴朗的一天,鼎盛的日光投射进来,落下明晃晃的光影。
房间里传来男人低低的声音,“星星。”
两人已经一周未见,好似做梦一般,那声音又轻又虚,好似怕惊扰了她。
他站在阳光里,很疲惫,却很鲜活。
夏星晓的视线黏在他身上,隐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一颗颗落下,难以自抑。
他神色栖惶地上前,把人轻轻地拥在怀里,手背上青筋暴起,像捧着一樽易碎的琉璃。
上亿的生意都不能让他皱眉,唯独这一刻,她滚烫的泪落在他的胸口,像沸腾的岩浆。
夏星晓鼻音很重,怪他说,“你怎么才来呀?”
时砚池不解释,只拭去她眼角的水汽,自己的眼睛却越来越红。
她喉咙哽得难受,又怪他,“你不知道我想你吗?”
手指抓紧他的衣服,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时砚池哑着嗓子,像个犯错的孩子,反反复复地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这个结结实实的拥抱真的很有力量,所有的苦难和委屈都在这一个拥抱里化为齑粉。
病房外,汪静透过玻璃窗看进去,门把手上的手轻轻落下,她提着餐盒走了。
阳光太温暖,病房里的花香太浓,两人就这样拥在一起。
夏星晓哭了一场,又恢复了那个跳脱的性格,她难过地撇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