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无论男女,心里有了记挂的人,便会对心上人的情绪分毫必察,不存在“钝感”一说。
梁泽心一沉,半蹲在岑依洄膝前,语气似乎有些挫败:“依洄,真的不喜欢我?一点也没有吗?”
岑依洄端坐沙发,无意识攥住裙摆一角,这个细节没逃过梁泽眼睛。
正当他思考如何引导岑依洄说出心底话,岑依洄却温温吞吞地轻声启口:“梁泽哥哥,我逃避回答,是因为我很害怕。”
梁泽比以往所有时刻都温柔:“害怕什么?”
岑依洄试图在黑暗中触碰他的眼神:“我害怕,如果恋爱失败,我们会分道扬镳。最后,兄妹、朋友,都做不成,只能当陌生人。”
“梁泽哥哥,我不想和你成为陌生人。”
岑依洄平日喊“哥哥”,并非只是嘴上的客套称呼,她真的把梁泽当成了一部分家人。
哥哥妹妹,倘若关系变淡,后退一步,还能成为逢年过节互相寒暄祝福的朋友。
但如果成为恋人,关系破裂后,再也无路可退。岑依洄见过母亲和每一任男朋友决裂、不相往来的现实案例。
梁泽的心脏微微刺了一下。
按照岑依洄的年纪,谈恋爱本该是最天经地义无忧无虑的事。
“依洄,”梁泽认真且大方地给予承诺,“无论结果如何,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继续当‘哥哥’,这是我给你的底线。”
岑依洄懵然反问:“这样也可以吗?”
梁泽唇角无声勾起,带着点肆意不羁:“我又不是给不起,为什么不可以?和我交往,你不会失望。”
岑依洄定定地望着梁泽。
良久,很轻地点了点头,她知道梁泽一定看见了。
“你的保证要作数。”
“一定。”
“梁泽哥哥,那我也有件事要说。”
“你说。”
“过完年,三月份,舞蹈协会选人去日本仙台,参加一场文化交流会。”岑依洄清了清嗓,郑重宣布,“我打算参选。”
往事浮现心头,梁泽提醒:“别又摔到腿。”
“你当初果然看见了。”岑依洄笑眯眯地,“这次情况不一样。是我自己想得到机会,我全力会争取。”
“梁泽哥哥,你抽空办签证吧,我希望你三月份来看我表演。”
梁泽欣赏她展露自信的骄傲模样,将她揽入怀里,同时答应下来。
被拥抱的感觉很陌生。
岑依洄稍愣住,但很快手臂顺从地缠上梁泽脖子,在他怀里仰起脸,“你送我胸针时,说我跳舞的模样漂亮,所以很想跳给你看。”
梁泽喉结一滚,又想吻她了。
第39章
你不许进池子。
解决烦扰多日的问题,
岑依洄肩膀渐渐松弛,“梁泽哥哥,开灯吧。”
梁泽“嗯”一声,
迟迟未行动。
岑依洄催促:“房间太黑了。”
梁泽这才缓慢直起身体。
开关“啪嗒”一响,点燃满室光亮,岑依洄毫无防备的面容瞬间映入梁泽眼帘。即便不安,她仍然全副信任他。
梁泽脑海的旖旎念头,顷刻消散大半,
他提醒自己戒急戒躁。这段关系才刚开始,得一步步来。当然也可能是被岑依洄躲出心理阴影了,不敢轻易碰她。
岑依洄问梁泽,春节是否去三亚陪爷爷过年。
梁泽挨坐她身旁,“不去了,别墅重新翻修过,
爷爷他们下周回申城。”
按照胡继白的指点,
梁宅翻修后,
家庭成员须连续三年在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