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砰”地扔在茶几的声响,接着铺天盖地的吻朝她袭来。梁泽的吻技仿佛天生就好,亲得人很舒服。
电视柜旁摆了扩香石,室内暗香浮动,淡淡荼靡的气息中,岑依洄与梁泽唇舌勾缠。
许久,她眼睛悄悄掀起一条缝。
梁泽闭着眼的五官英挺冷厉,他好像得了个很喜欢的宝贝,嵌在怀里爱不释手。
岑依洄心想,梁世达未知全貌,所以下的结论不对。
她虽然还在上学,但并不是“累赘”的存在。
两人吻着,身体相贴,梁泽的呼吸渐渐粗重。
他一只手松开岑依洄的后脑勺,然后沿着她起伏的身体曲线,更深入地探索。
岑依洄全身忽然抖了一下。
慌乱地制止梁泽:“不行,不能用手。”
“我回来洗过手,很干净,为什么不能?”梁泽勾起的唇角有点邪性,他不同意岑依洄叫停,继续干想干的事,“你这两天不在日子里吧?我记得你上上周才结束。”
梁泽越来越过分,岑依洄条件反射夹住腿。
就听梁泽轻笑一声,嘴唇贴近她的耳朵:“张开。”
岑依洄:“……不要用手了梁泽哥哥,我没有感觉。”
“是吗?”梁泽不顾阻碍,手指挤入,“要我给你看,你多有感觉的证据吗?”
岑依洄:……
在某些方面,岑依洄和梁泽合拍之余,也存在些小瑕疵。
譬如岑依洄认为最普通的姿势就很好,面对面,既能看到对方,还能拥抱。但梁泽很喜欢换花样,与白天一本正经的态度反差巨大。
他想尝试的内容,最终统统实施在岑依洄身上。
没人会喜欢自己在男友注视下失控的狼狈模样,岑依洄也不例外。
她不自觉地蜷缩,躲进梁泽怀里,听见他难耐的吞咽声。
梁泽抱她进卧室换地方,岑依洄陷在柔软的床垫里,一瞬不瞬地盯着梁泽。眼角残留的泪痕,不知因为羞涩还是愉悦。
……
岑依洄在阳台开玩笑说“今天不下地”,结果梁泽真没让她下地,洗澡都是抱着去的。
结束以后,岑依洄枕着梁泽手臂,聊起苏睿。
她没直说,但话里话外,都是想去嘉兴探望苏睿的意思。
梁泽本来阖着眼养神,听完岑依洄一顿顾左右而言他的发挥,睁开了眼睛。
岑依洄过于习惯沉溺在梁泽的温柔里,不期然重新见到他严肃的一面,竟有点不适应。她有点无措,眼睛快速地眨呀眨,千言万语,都在一声“梁泽哥哥”里。
梁泽被她逗笑,将人揽入怀里,偏头亲了下她的眉心:“依洄,我不赞成你去。”
岑依洄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是以不说话。
梁泽的逻辑简单粗暴——如果苏睿只是普通的腿伤,治疗过程再漫长,也有康复的一天。但截肢不一样,后半辈子的状态基本定型。
一旦苏睿失去一条腿,劳动能力铁定减弱、并且需要人照顾。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反之亦然,亲生父母也难免生出抱怨,况且苏家不止一个孩子。
如果岑依洄与苏睿保持联系,在苏家的人的眼里,并不会心存感激,只会觉得理所当然:苏睿是岑依洄的救命恩人,活该岑依洄报恩一辈子。
梁泽陪同岑依洄治疗过一次心理问题,他不想体验在诊室外等候的焦虑,必定要杜绝所有后患。
“苏睿是救了你,但你也确实因为她才待在馆内。”梁泽拢紧岑依洄,“你妈妈那天说得很对,你不欠她任何东西。”
道理是一回事,但人类的情感很受到纯粹的理性思维指引。
岑依洄也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但始终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