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概皮糙肉厚,没一分钟就止住血,他反手牵住束晴,在她挣脱开时又强硬地十指相扣。
束晴想故技重施,用指甲掐他的手背,碰到还没撕下的止血贴又顿住,最终什么都没做,任由他牵着。
写字楼大厅有监控,还有很多目击证人,因此笔录做的很快,警察只询问了几个常规问题,束晴和冯式东都如实回答。公司的合作律师比他们来得更早,之后的事情全权交给律师处理,束晴便准备送冯式东回家。
离开警局前,赵倩恰好从外面急匆匆跑进来。看见束晴和冯式东,她猛地刹住车,欲言又止地盯着他们。
束晴已经没精力再对她发火,只是平静地说:“赵倩,你还年轻,以你的能力未来还有很多机会,不要再跟他纠缠下去,振作一点吧。”
冯式东不满她对赵倩的好言相劝,搂着人就往外走。束晴被迫快步离开,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赵倩捂着脸蹲在地上哭。
大概这段日子过的真的很糟,她瘦了许多,蜷缩着只有小小一团。束晴忽然想起刚来公司那年,技术部远没有现在壮大,赵倩是唯一的女员工,她还曾说自己要做部门里第一位女主管。
见血的八卦总要在全公司流传很长一段时间,未来同事们再提起赵倩,大概没人会记得这些,只剩下恋爱的失败案例。
束晴许久没来冯式东家,乍一看还以为开错门了。客厅里的大实木桌缩小两号,多余的空间摆了张深灰色的双人沙发,还放了两个布艺抱枕,但明显没被主人经常使用,抱枕规矩地对称放置,与些许凌乱的书桌格格不入。
冯式东也确实一进门就习惯性往凳子上坐,完全忽略更舒适的沙发。
束晴环顾一周,没多做评价,也没打算久留。冯式东可以请病假,但她不能无故翘班,刚要开口告别,冯式东指了指沙发,“坐。”
束晴说:“不了,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还要回公司……”
“有事,”冯式东解着衬衫纽扣,皱眉说:“我要洗个澡,帮我包一下手。”
“用保鲜膜?在哪里。”
“厨房,不确定有没有,你找找。”
束晴往厨房走,想了想又倒回来帮他脱衣服。冯式东日常很少穿衬衫,大多是简便的套头
T,因此连单手解纽扣的动作都不熟练,束晴实在看不下去他的笨手笨脚。
冯式东也任由她动作,靠在椅子里,两条胳膊往后耷拉着,直到衬衫被全部解开,他才一把搂住束晴的腰,让她摔坐在自己的腿上。
“冯式东!”束晴装了几小时的温和终于破功,忍不住骂道:“放开,不用刻意显摆你的身残志坚。”
冯式东却得寸进尺,低笑了声,右手勾住她的大腿就把人抱起来,转了个身一起坐进沙发,束晴猝不及防,整个人陷入他的怀抱里。
肚子里的火气又开始熊熊燃烧,却同时浇灌着露水。束晴一巴掌拍在他胸口,瞪着眼睛说:“小心伤口裂开。”
冯式东抓住她的手,举到唇边轻轻吻了下,束晴瞬间浑身通电,连忙抽回手,挣扎着要起身。
“别动。”冯式东掐着她的腰不让人得逞,另一只受伤的手故意架在她的腿上,吃定束晴不敢用力,“没想做什么,就是抱一下,别这么扫兴行吗。”
束晴觉得好笑,竟然能从冯式东口中听到他控诉别人扫兴,明明一直以来最扫兴的人是他。正准备嘲笑一番,冯式东却没给她反驳的机会,按着她的后颈就吻了下来。
与之前所有的吻都不同,没人再急不可耐,冯式东轻而深地吮着她的嘴唇,接着是舌头,像品尝一颗甜蜜的糖果,又像汲取一捧甘甜的花露,吻的人晕晕乎乎,耳根也越来越烫。
他用手指轻轻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