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正架在门框边,痛得发麻。
束晴这才看见冯式东左手虎口处明显泛红的一条弯曲伤痕,她忽然想起下午他刚去医院拆过线,伤口恢复了,手掌张力却没完全复原,用力张开时会有明显的拉扯痛,而她刚才为了快速躲开束缚,扯的是他的大拇指。
束晴连忙三下嚼碎嘴里的燕麦棒吞下,扶着他的手在缝合处揉了揉,低声道歉:“对不起,刚才没注意。”
冯式东不吭声,盯着束晴长长的睫毛转移注意力,阳光下的几簇,像蝴蝶在扇动翅膀。等缓过劲来他才转了转大拇指关节,把剩下的大半截蛋白棒抛给她,冷硬地说:“吃完,胖一点我照样享受。”
说完便转身绕过车头,从驾驶位上车。轮渡马上要靠岸,他们要准备离船了。束晴见他已经没事,也不再顺着他,恶作剧般把剩下的半截燕麦棒塞进冯式东嘴里,笑眯眯地说:“你吃吧,多吃点,等你胖了我就换床伴。”
冯式东黑着脸启动车子,一脚油门驶出码头,闷头往露营地开,路上没再说一句话。
和他逗逗趣,束晴心情也好了些。她见好就收,快到目的地时她没话找话道:“早上你不是跟汤汤去救助站领养小狗吗,狗呢?”
束晴以为他把小狗寄养在宠物店,冯式东面无表情地说:“等会你就见到了。”
束晴惊奇:“它自己游到崇明了?”
“是狗不是鱼。”冯式东终于绷不住,短促地笑了声,又板着脸解释道:“早上办露营地的朋友来市区采购,开的小巴车,顺便把十七接到崇明了。”
“十七,小狗的名字吗。”束晴觉得有趣,“为什么取这个名?”
冯式东却卖关子:“自己想。”
束晴只当他故意抬杠,没继续问,也没多想。
天气逐渐转冷,参加户外活动的游客减少,露营地只搭着三三两两几只帐篷,彼此距离间隔都不近,还有一家人带着小朋友正在卡式炉上煮汤水。
冯式东把车停在一座小木屋前,探出头敲了敲门,里头很快打开,走出一位穿着黑色冲锋衣的男人,皮肤也很黑,笑起来显得牙齿特别白。
“陆鸿,以前的同事。”冯式东跟束晴快速介绍。
“再晚点天都暗了。”陆鸿站在车头挡风玻璃处,估计是冯式东提前与他打好招呼要带人来,陆鸿什么都没问,只朝束晴点了下头,指着远处一块空置的草坪说:“搭那吧,我一会儿给你们送帐篷。”
“不用,东西我都带了。”冯式东说着又要启动车子。陆鸿拍着汽车前盖阻止他,大声喊:“你给我下来,走过去,别把我草碾死了。”
冯式东只能下车,束晴比他动作更快,立刻跳下车蹲在木屋门前,和那只在门里探头探脑许久的小白狗对视,小声说:“嗨,你就是十七是吗。”
十七由站改坐,两只前腿规规矩矩地立在身前,歪头盯着束晴,又试探地嗅了嗅她散落的发尾,两只眼睛水汪汪地透着好奇。
冯式东走上前,直接薅了几把十七的脑袋,交代道:“你们玩吧,我先和陆鸿去那边搭帐篷。”
没想到刚认识半天的十七对冯式东十分亲昵,立刻迈着小碎步跟在他的身后,没走几步又停下,蹦蹦跳跳地来回窜,似乎在示意束晴快点跟上。
陆鸿看笑了,搭着冯式东的肩膀说:“你这狗还挺聪明,会认主人。”又放低音量接着道:“很漂亮。”
“还用你说。”冯式东轻笑了声,朝束晴招了招手,“一起来帮忙吧。”
束晴的注意力全都在这只白色的萌物新宠上,没在意两人嘀咕些什么,到搭帐篷的地方后也没真的帮忙做事,光顾着和十七玩了。陆鸿给了她一包幼犬磨牙棒,束晴捏着喂了许久。
直到十七累了,趴在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