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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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天前,谢无炽收到那封信后,只有?片刻耽误,便点了一支部队出兵而去?,现在也有?三四天了。
时书?道:“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情况就?是你看到这样,先过着。”
谢无炽现在是新帝专用屠夫,
最称手的一把利刃,
剑指朝廷腐朽的框架、固化的体制、贪婪的蠹虫,
其中有?蝇营狗苟、颠倒黑白、贪生怕死、敲骨吸髓,从几年前刚启用他,谢无炽的霹雳手段便运用自如。
乾纲独断,
救人无数,但也手染滔天杀孽,
这种人怎可轻易评价对错。
时书?回忆起谢无炽的话:“他这次去?狁州,不也是冯重山顶不住了,让他去?支援换防吗?有?的人没那么好,但也没那么坏。冯重山是议和的保守派,但不代表他要卖国。”
前几天,谢无炽临行前最后一晚上,虽然?时书?并不觉得出公差有?什么,但他仍然?安抚,把事情掰碎了给他讲清楚。
“——冯重山世受皇恩,受封节度使,已达荣显。没有?卖国的必要,身?为武将?又有?‘文死谏,武死战’的成规,倘若冯重山失了狁州丢了城关,便要自戮谢罪。他还没到活腻了的程度。不过,即使是冯重山抵死守城,一来拦不住北旻军的南下狼奔袭掠之势,二来,在大景内部支撑他的官员中,还有?许多掣肘。”
“所谓朝廷国库空虚,军饷、粮草欠缺,其他军队的支援更是缓慢,背后还有?诸多监军,主和派官员的多方势力下场,现在狁州早已成了各方显圣的地盘。比如保守派官员,倘若让狁州兵败,便能借此机会动摇主战派;比如皇亲国戚,让禁军前去?支援,但军中多少挂空号吃空饷的?他们不愿意来触这个霉头;还有?些转运使,粮草官,漕运官员,早就?把粮草物资给贪墨殆尽了,这时候怎么挤兑得出来?”
“皇帝看出狁州早已多方势力在博弈,这才把我调过去?,因为我是新派,与旧党瓜葛少,从新政至今,手腕也够铁血。”
对谢无炽本人来说,就?是打脸反派的爽点又来了,他得去?展示他的威权。
时书?听?得大差不差,说完这些话,倒也没有?反对。将?杜子涵安排在自己的院子歇息,时书?和谢无炽难得有?时间闲聊,说了许多分离时的旧事,补充没说完的话。
睡在乱葬岗做噩梦醒来叫“谢无炽救救我!”,那是真?的,梦境里?有?一只恐怖的大鬼,好像是流水庵那树枝上吊死的人,断手断脚青面獠牙,时书?梦里?太?绝望,下意识就?喊谢无炽救命!
本来,和谢无炽只想好好聊聊旧事,没想到聊着聊着,又亲到了一起。夏天的夜晚闷热,床上的丝绸换成了凉席,和皮肤颜色相近的铜色,着力便能在皮肤烙下痕迹。谢无炽脱了衣服后,强劲欲色的肌肉映在被褥,手臂紧实有?力,一具年轻雄壮欲.望化身?的野兽。时书?面对面趴在他怀里?,人一上头记忆会变得模糊。,尽在晋江文学城
时书?耳朵发红,只能记起把谢无炽弄快乐后,再跨在他腰上磨他滚烫坚硬的腹肌,声?音,气味,温度,水雾,混合在一起。
很热,汗流浃背,两个人接触到的皮肤汗津津,潮湿不堪,掌心抚过时发烫。在燥热的夏天里?,他和谢无炽精力旺盛的身?体不知疲倦地拥吻,享受情.欲的刺激。
皮肤在磨合着,唇齿也无尽地纠缠着,每一寸皮肤都?紧贴在一起。谢无炽的肩膀骨骼很硬,不过肌肉包裹着能让触感好一些。他们在床罩的纱幔下,时书?只记得在无止境地舔舐,谢无炽骨节分明的手从他的胸口摸到耳垂,骨节粗却削落,轻轻掐过时书?的脖颈。
换了很多种姿势,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