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不松口,谢无炽用指腹摩挲他的唇,要把勺子?取出来,时书故意?咬着不松口。
直到下颌被捏着,力道加重,让时书意?识到谢无炽好像可以轻松卸了他下颌,但现在?好像一直在?哄,张开牙关。
时书问:“你?是不是要去公署了?”
谢无炽:“嗯,你?说的那?个渡头,斥候恐怕要回来了,我?要听听探来的消息。”
时书把毛茸茸的头往被子?里一扎:“谢无炽,我?恨你?,你?不要走。”
谢无炽再到床边,仔细审视了时书一会儿。意?识到时书也许是因为身上疼,又无聊,很想有人陪他,生?病纯躺的时候是很漫长的。
谢无炽:“我?早点回来。”
时书:“我?睡了,呼呼呼……”
谢无炽一般不在?家办公,他个人的一些?习惯很坚持,比如?除了睡觉时间绝不上床,一起床就会换掉睡衣,收拾成随时可以出门的样子?。看书在?看书的位置,练武在?练武的位置,工作在?工作的岗位,不太喜欢混淆其中的界线。
所以,谢无炽虽有性.瘾,私下的作风和表面的正派冰冷绝不一致,但除了时书,没人见过他另一张面孔。
谢无炽垂眼,片刻后道:“收拾前厅,说我?近日身体不适,让他们都到别馆里来议事。”
时书从枕头里先露出一只?眼睛,眨了下,再把两只?眼睛都露出来。谢无炽回到床头,替他拉了拉被角:“宝宝。”
谢无炽的声音越来越成熟,熟男的性感和磁性越来越多,有时候听着其中的意?味,时书得反应一会儿才意?识到喊的是自己。
男同,好奇怪,时书看惯了异性恋,一直以来都把男人当成势均力敌的兄弟,谢无炽这嗓音里蕴含的爱意?,时常让他不习惯。
时书:好,这下不像兄弟了。
时书把头再揉枕头里。
一整个下午,来了人谢无炽便去前厅议事,晚点便过来,显然比前几日还?要忙。来来去去的人影中,似乎思考的还?是军粮的事。
时书隐约听到了前厅的争执声,不几时,众多谋士和武将?离开后,谢无炽从门口进来,天气热身上起了层薄汗,眉眼略带沉思之色。
时书问起:“军粮的事?”
谢无炽走近来,扶他的身子?:“要小?恭吗?”
时书心里咯噔了一声,谢无炽取出了夜壶,将?他扶正后放到腿间。时书膝盖上也有伤,撑在?他手臂上没什?么力气,也没穿衣裳。
“啊?”
谢无炽让他搭在?怀里,道:“贾乌倒卖军粮的事,正商议要怎么办。”
时书:“难道不能直接抓了他?”
谢无炽:“不可以。”
时书想上天入地?找个缝钻了,但最终还?是屈辱地?尿在?夜壶中。尿完,谢无炽取出手帕替他擦干净,再用湿帕子?替他擦了手才道:“贾乌是皇后的堂兄弟,又是这次抵御旻军的统帅,抓他等?同于造反,需要先密折报告陛下,听陛下的指令。”
时书被他揽着,重新趴在?床上:“那?要多长时间?”
谢无炽看他后背的伤口:“一来一回,急信也要七天。”
“七天?那?不是还?要耗七天?”
“耗七天尚且不论,陛下很可能不会动他。动了一个不给皇后颜面,二来,舍不得动。战争时倒卖军资发国难财,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人做不到。人真是太自私了,越安享富贵的人,几乎越想着自己。”
时书没说话。
谢无炽,傲慢,傲慢者最了解同类。
“但是不动他,便追不回军饷,我?在?思考应该怎么办。”
时书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