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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铭,道,“郁清灼,我们认识。”说着,挑眉一看郁清灼,声音冷淡了些,“听说你去英国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赵仕铭眼力很好,就这么稀疏两句话,也瞧出来一点端倪了。他拍了拍郁清灼的肩,留下他们单独聊天,不再这里头掺和。

    待到赵仕铭走远了,郁清灼说,“春节回来的。”

    路白菲眯眼看着他,缄默少许,又问,“没见梁松庭?”

    郁清灼今天真是给梁松庭这三个字折磨得快崩溃了,他佯作平静道,“没见上。”墓园那次不能算,因为梁松庭本意是不想见他的。

    刚才在赵仕铭那里还绷着的面子,现在在旧友跟前也绷不住了。

    路白菲和梁松庭是关系很近的朋友,大学时期他们俩就认识了。当初郁清灼提分手时惊动了不少朋友,甚至连路白菲这种性子淡泊的人都出面来劝过。时至今日郁清灼也没什么可瞒他的。

    路白菲想了想,把刚才听墙角听到的问题又一次抛给郁清灼,“你回来是因为梁松庭吗?”

    路白菲不是八卦的人,但郁清灼当年那个分手过程可把梁松庭折腾惨了。有一回路白菲和梁松庭在一起喝酒,酒至微醺聊到了各自被分手时的糟心事,挑拣着说了几句,竟不知是谁比较惨。

    所以路白菲没法给郁清灼好脸。分这么久了才想到回来,谁知道是不是在外面玩腻了才忆起昔日老情人的好。

    郁清灼不愿答,又不能不答,他还有事相求路白菲,这时只能承认,“是。”

    路白菲见他脸色有些发白,知道他难堪,反而笑了笑,又说,“梁松庭身边有人了,就没人告诉你么。”

    路白菲也曾是个很有风度很宽宥的人。一晃这么多年过去,曾经恃才傲物的郁清灼变得谦逊了许多,而路白菲也有了尖锐的棱角。

    郁清灼的确不知道。

    他的错愕掩饰得不好,一时间都接不下去话了。

    他千里迢迢地回国,追求前任频频受挫,现在又得知前任已经有了现任。这大概是预想中最坏的一种情况了。

    郁清灼藏在衣袖里的那只手暗自攥了攥,平缓了一下情绪。

    “庭哥下个月生日......”他试图忽略掉路白菲刚才那句话,还是想请他帮个忙,“你知道他在哪儿跟朋友聚会吗?”

    梁松庭是个交游很广的人,朋友也多,过生日不跟一帮人聚一聚是不可能的。但现在郁清灼不在他的交际圈里了,就这么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消息都无从打听。

    路白菲先是诧异于他的执着,而后摇了摇头,说,“早呢,没定。”

    郁清灼还想说什么,一旁的暗影里忽然走出来一个人,径直走到了路白菲身边。路白菲也不避着郁清灼,一伸手就将来人揽住了。

    郁清灼有点后知后觉,直到这时才注意到路白菲的无名指上带着一枚铂金戒指,而他身边的年轻男子的手上也有一枚同款。

    郁清灼看着他们,喉间泛起一丝酸涩,但他仍是客气地向男子伸出手,说,“郁清灼。”

    路白菲的伴侣也伸手与他回握了下,“祁嘉。”

    就在郁清灼收回手的同时,祁嘉问他,“平安年代的那本佛经是你经手修复的?”

    路白菲在闲暇时喜欢研读佛经,而祁嘉这个人没什么别的爱好,唯独钱多得烫手,很乐意为路白菲的喜好一掷千金。

    郁清灼点头说是,祁嘉本就是奔着佛经来的,与修复师当面对话的机会并不多,于是就这个话题和郁清灼聊了起来。路白菲则端着酒杯走去了另一桌。

    郁清灼和祁嘉聊了好一阵子,对于一些提问也给出了专业的解答。他是尽量想要集中注意力在这场谈话中的,却又有些控制不住地走神,总忍不住去想梁松庭的现任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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