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了个视频会议,对于植物园的大型展馆,造诣的方案是使用的木质框架结构,既能贴合周围环境、降低成本,也能最大程度达到抗震的效果,但在外观设计方面,团队内部出现了不同的声音,有设计师认为木质结构的展馆看起来过于朴素,缺乏象征性,压缩成本并不一定会增加成功的几率,反而可能会因为上层决策的原因导致竞标受阻。
一个会议开了将近两小时,细节图反复修改,报价也在不断调整。梁松庭这些年没少跟各种甲方打交道,很清楚这种邀请招标是怎么回事,有些话是可以放在明面上说的,有一些则是你知我知的心照不宣。
梁松庭的注意力都放在视频会议上,他一旦工作起来就是很专注的状态,话不多但语调沉稳,单听他说话对郁清灼而言就是种享受。
视频的角度是对着窗户的,郁清灼则坐在视频拍不到的另一边,腿上放的仍是那本人像修复的书,只是书没再看进去几页,基本都在盯着梁松庭看。
临近晚上十点,会议结束了。梁松庭把耳机摘下来扔在书桌上,电脑也阖上了,人靠进椅子里,闭眼养养神。
郁清灼放轻步伐走过去,一边走一边将两手交握着来回地搓,掌心被搓热了,他停在梁松庭身后,说,“庭哥,给你松松筋骨。”
说完捏住了梁松庭的两边肩膀,慢慢调整着手掌的力道,开始给梁松庭做按摩。
平日里郁清灼做的都是伏案修复的工作,肩颈处常有劳损,所以每周都会去做一两次推拿。日积月累下来他已经学了不少技师的手法,但还从来没实践过。
毕竟谁又配得起郁家小少爷给捏肩呢。
现在郁清灼把这些自己享用过的推拿手法都给梁松庭用上了,说不上多娴熟,但胜在体贴用心。
他顺着皮肤表面做长推,又在感受到紧绷的肌肉时改为缓慢深压。摁了几分钟后,他用手掌根部摁压住肩胛骨的部分,低声问了句,“疼么,庭哥,会不会太用力?”
梁松庭闭着眼,懒懒地说,“不疼。”
就郁清灼的那点力量,下手也重不到哪里去。
郁清灼又给梁松庭按摩了几分钟,然后梁松庭不让他弄了,自己坐直起来。郁清灼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说,“我再给你按按头皮,有助于睡眠。”
梁松庭拿过他的一只手,握在掌心里捏了捏,然后下颌往侧面一抬,视线转向正对着书桌的那张床,“坐。”
郁清灼愣了愣,没明白什么意思,但还是把手从梁松庭手里抽出来,走到床边坐下了。
梁松庭站起身,改为跨坐在椅子上,两条手臂搭着椅背,说,“聊聊。”
这几个月里拉扯也拉扯了,冷淡也冷淡了,睡也睡了,闹也闹了,总不能一直这么不清不楚的,是该聊聊。
郁清灼听后点点头,又不自觉地紧张起来,不知道梁松庭想聊什么。
梁松庭也不跟他绕,开门见山地说,“后来又过了几年,我可以比较冷静地回忆一些当时的细节了,有个地方我不是很明白,直到现在还是想知道。当时你来回折腾,一会儿要分,一会儿要复合,是有什么隐情吗?”
梁松庭说话语速不快,一直盯着郁清灼。
郁清灼显然没想到他会把这个问题这么直接地抛出来,完全愣住了,平日里脑子多么好使的一个人,此刻竟然有点不会说了。
他两手撑住床沿,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梁松庭看着他的反应,又接了一句,“还是单纯的就想让我难受?你给我一句真话,我不会生气。”
从始至终,梁松庭的语气都是平和的。他只想听一个答案。
郁清灼避开了梁松庭的视线,头也垂下去了。
郁清灼不愿意提这个,回国之前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