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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哪儿去了。现在这条从机场买的手串,都算不上件像样的礼物,郁清灼却每天戴着,藏在衣袖下面,几粒珠子都裹带了他的体温。

    梁松庭摸到手串的一瞬,心头也热。

    郁清灼还想跟他厮磨,顺着脸颊亲吻他,梁松庭被他干撩了一个星期,早受够这种表面功夫了,当即将人一把抱起来,直接抱进浴室里去了。

    -

    一场失控结束,郁清灼扶着浴室的玻璃墙,跪在地上喘气,漂亮的背脊微微起伏的,光滑的皮肤上覆了一层薄薄的水痕,腰腹线条勾勒得格外性感。

    梁松庭从后面去捞他,他却不肯起来。

    腿软,捞了也没用,站也站不稳。

    郁清灼前额抵着玻璃墙,有气无力地挥掉梁松庭的手,以最后的倔强说,“缓缓,我自己来。”

    自己来什么来。再过十分钟郁清灼自己也来不了。

    梁松庭刚才怎么把他抱进浴室的现在又原样把他抱回了卧室。

    等到郁清灼真正睡着,是在凌晨一点。

    浴室的一轮还不算完,梁松庭说了要让他把语音里的话当面讲一遍,郁清灼最终也没能逃掉,给梁松庭彻底吃干抹净了才算放过。

    这个教训够深刻的。郁清灼脸埋在枕头里,想起刚才意乱情迷之下说的那些话,觉得自己太堕落了。

    他的一条手臂搭在床沿边,浑身都散架了似的趴那儿一动不动。

    梁松庭收拾起扔了一地的毛巾和衣服,随意穿件衬衣在身上,坐过来问他,“明天几点起?”

    郁清灼侧过来半张脸,抱着枕头,在半睡半醒间回答,“我要上班的,七点...七点半吧......”

    梁松庭拿自己的手机设了个闹钟,郁清灼感受到他的动作,往里面挪了挪。等到梁松庭也躺下以后,郁清灼没有马上靠过去,仍是侧躺着,呼吸趋于平稳,似乎是睡着了。

    过了好几分钟,他在一片沉静中轻声说了句,“庭哥你回来了。”

    梁松庭飞机落地都有四五个小时了,郁清灼才说这句话。

    说得太晚了,又像是很及时。

    梁松庭淡淡笑了下,“嗯”了一声,没说别的,伸手到郁清灼身后把被子给他捂紧了。

    郁清灼是真给弄累了,说完庭哥你回来了以后,很快便昏睡过去。

    主卧陷入一片漆黑与安静之中,梁松庭一条胳膊枕在自己脑后,一直很平静地躺着。他在飞机上睡过一觉,现在不困,可是如果他不来躺下,郁清灼也睡不踏实。

    梁松庭又消消停停躺了十几分钟,确认身边的人渐渐睡熟了,他轻手轻脚起了床。

    主卧的门被带上,梁松庭走进客厅里,先去拧亮了沙发旁边的落地灯,然后走回电视柜边,蹲下身从其中一个隔层里取出了几个月前郁清灼送他的生日礼物。

    那天晚上他从清吧把礼物带回来以后就一直塞在这里,一次都没拿出来过,更别说拆开了。

    梁松庭很放松地坐在地板上,从纸袋里取出了一只锦盒。

    一枚红云状的昌华鸡血石章正端端躺在素色锦缎中,印纽处是一尊栩栩如生的麒麟。

    梁松庭将石章从盒中取出,最先看见的便是边款处以双刀刻成的六个字:壬寅五月,清灼。这是郁清灼亲手刻的章。

    梁松庭的眸色深了些,指腹缓缓抚过清灼的名字。

    七年了,郁清灼的刀法更为遒劲洒脱,这处边款几乎看不出复刀的痕迹。

    梁松庭本来是不懂书法纂刻这些东西的,就在恋爱那几年里跟着郁清灼学了些皮毛。可是时至今日他仍能看出郁清灼用刀的习惯:笔画收尾时惯用重按、收刃颇为利落,字体显得刀拙而锋锐。

    梁松庭将边款的六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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