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的我,眼睛一点点漫上笑意:
「很好看。」
「北荒胭脂贵还下了这么重的手,她们是真的很感激你。」
我想到了那个叮嘱少上些粉的老妇人,她年龄大得可以做我母亲了,我将她安顿好,送她布匹,为她裁衣时,她不住地道谢,佝偻着身子低头抹了一把眼泪,我才知道她的丈夫和儿子都死在了战场,朝廷的抚恤微薄,她要靠为别人浆洗衣物才能勉强果腹。
而与我一般年纪的姑娘,往往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若无一儿半女倚靠,婆家不认,娘家不愿多一张吃饭的嘴,除了去欢场出卖皮相,没有第二条活路,好像这世道里,女人生来就没有家。
所以当初盖这善堂时,这些素日里柔弱的女子们忙前忙后,为瓦工木匠们备了饭菜,又尽力帮着挑水挑砖,她们很多次忐忑不安地看着我和杨昭溪,似乎不信以后能有安身之所。
直到这半年过去,善堂步上正轨,她们脸上的不安才慢慢消失。
回想方才她们争先恐后为我妆扮的样子,我抿嘴一笑,嘴上还在抱怨:
「那也不能这么打扮,成了个妖精了。」
「可她们在门外守着,今夜你不戴这头冠出去,她们恐怕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