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挣扎了起来,
用尽全身的力气抗拒着他。
不用言语,这已经给了凌昱珩答案了。
因她不言语的抗拒,凌昱珩生气了,
他压制住她所有的反抗,把她死死地抵在床榻之上。
“文昔雀你别太过分了,什么本侯都忍了,
当年的事也不计较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给本侯好脸色?”
他也不是要逼着她生子,他只想要她一个态度,
一个对他有心,在家从夫的态度。
文昔雀动弹不得,
眼神并未示弱,
“我进入侯府,
是你的怀恨在心,
是你的不信任,我是顶着你给与的污名和骂名嫁给你的,是否计较也是随你的心情,
现在不计较了,
将来呢,我没有做错,
凭什么受到这种待遇?不能堂堂正正做人,
我笑不出来。”
他骂她贱女人,他骂她背信弃义,
他骂她攀炎附势,污了她的名声,损了文家的风骨,随口一句不计较了,她就该感恩戴德?
她毫不退步,连委屈都掺杂着傲气。
凌昱珩厌烦了她的大道理,厌烦了她那些没什么多大意义的名声和骨气,她被文家的教导迷了眼。
她的眼里看不到他,那就不要怪他戳破她虚妄的理想和风骨了。
“呵,文昔雀你太天真了,名声和风骨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只是个女人,顶着个秀才之女、名门之后的大帽子,你也只是个女人,文家已经落魄,庇佑不了你,撑不起你空虚的风骨,秀才之女也不是秀才,该跪你还是要跪,就算是你看重的什么举人,什么监察史,你在他们身上看到的相似的风骨,不是因为他们多有毅力,是他们站得不够高而已,别再自欺欺人了,你能当着我的面要什么堂堂正正,仅仅是因为我对你心存仁厚。”
文昔雀十分地怒了,他在否决她,否决她一直坚持的,否决文家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气概,他想要她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笼中雀”。
她不要,她不想把尊严丢失在靖安侯府里,“你功成名就换了心肠,不要以为别人都是你这样的,自己做不到就贬低别人,我看不起你。”
她的曾祖父为官一生,初心不改,这样的人是存在的,她若丢了傲骨,就再不配说自己是文景瞻的后代了。
凌昱珩手上的力气又重了几分,她看不起他,她什么时候在看他了?这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贱女人,她就是活该。
他冷笑着说:“不愿意白日宣淫,不愿意给本侯生孩子,好啊,那你就做给本侯看,看你坚持的那些东西怎么救你,看你寄予希望的监察史能不能帮到你。”
明明能护她的是他,能给她体面的也是他,她既然不要,后果她自己承担。
裂帛声起,屋外暖阳驱寒冬,屋内阴冷伤人心。
大年初一,新的一年,未见吉利,先有争端。
呵斥声,叫骂声,呜咽声,循次传出,东院内的下人们早早地避了嫌,对里屋的发生的事情皆是装聋作哑之态。
大年初二,文昔雀拖着疲软的身体醒来时,屋内不见了凌昱珩的踪迹。
她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眼睛都肿了,胭脂水粉都无法遮掩,这副模样,今日她还是不要回平息书肆的好,免叫她父亲担心。
也好在她年前先回去一趟了,初二不回,她父亲顶多也是一位靖安侯府有别的规矩,不会想太多。
她受到了凌昱珩这种对待,她其实是后悔了的,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况且他昨日一开始是帮了她的,她分明忍一忍,说两句委婉的言语,就不会闹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