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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洄说不出来。

    他意识断片了。

    应该说他这半年的意识都是断的。

    每天睁眼就在酒吧里醒来,偶尔还会发现自己躺在车库的地上。

    生活只剩下喝酒、悔恨和偷看靳寒这三件事,但靳寒十次有九次半不会给他看,剩下半次也只是个上车或下车时的侧脸。

    当日子过得太浑浑噩噩时,是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的。

    他以为他和靳寒只离婚了半个月,以为等靳寒的气消了就会让他回到身边。

    直到那天接到夏三叫他来参加婚礼的电话,他才惊觉已经过了半年。半年了。

    他这辈子第二次离开靳寒这么长时间。

    第一次还是靳寒十七岁时,跟着一群水手离开枫岛,去跑一条随时会被海盗劫住而送命的船。

    一去五个月,回来时他变得又黑又瘦,却高兴地和裴溪洄说:哥攒到了给你上学的钱。

    他自己一天学都没能上过,攒的第一笔钱却是供一个和他完全无关的陌生小孩儿上学。

    裴溪洄垂下头,用力搓了把脸。

    前面闹轰轰地乱了起来,是夏海生在给狐朋狗友炫耀他和陈佳慧的结婚证。

    两个红彤彤的小本子拿在手里,他脸上的表情就像开屏的孔雀那么欠。

    朋友们大呼他真是好命,居然能娶到童年女神相伴一生。

    夏海生遂把头仰得更高,举着结婚证朝陈佳慧挥手,陈佳慧骂他傻子。

    此时此刻的幸福氛围就像空气分子,在每个人周遭流动,只有裴溪洄被隔绝在外。

    他抬起眼,指着那个小红本子,对陈佳慧说:“姐,我那个已经换色儿了。”

    陈佳慧倒吸一口气,黑亮的眼睛瞪得像两粒葡萄:“怎么、怎么就……离了?”

    “嗯,别往外传,他的意思是为了公司那边暂时保密,我就告诉你了。”

    “不是,怎么就离了?谁提的?靳总那么疼你怎么可能离,你又气着他了?”

    “对,快让我气死了,可我再气人也没想真和他分开啊……”裴溪洄额头抵在自己手腕上,仿佛自言自语道:“怎么就这样了啊……”

    他想不出答案,又一连喝了很多酒。

    侧枕着手臂趴在高脚桌上,如同一本被翻开的书,里面的所有字词都漂浮起来,变成透明的带子,跟随他眼神注视的方向,飞向水榭里被绿植遮挡住半边肩膀的靳寒。

    一伙人从前厅找过来,要和靳寒攀谈。

    裴溪洄着急回去给他挡酒,起身时没注意撞倒了香槟酒塔。

    整七层全装满的香槟杯顷刻倒塌,酒液混着玻璃碎片溅在他裤子上。

    他只感觉眼前一黑,脑袋里嗡嗡作响。

    后颈靠近头骨的位置生疼,身子往前一晃,被一股大力扯进了个再熟悉不过的怀抱里。

    他的脸被人扣在胸前,听到靳寒佯怒着笑道:“多少年没醉过了,谁给我灌醉的?”

    宾客们早在裴溪洄撞倒酒塔时就围了过来,此刻连连拱手讨饶。

    靳寒一手按在裴溪洄后脑发疼的地方,一手搭着他的后腰,对夏海生说:“抱歉弄坏你的酒塔,我一会儿让他们送个新的过来。”

    “害没事,倒了正好还省着喝了。先看看溪仔吧,也不知道他抽什么风喝那么多。”

    “嗯,我带他上楼。”

    他把人从怀里挖出来,低头去看。

    裴溪洄也醉醺醺地看着他,看着看着傻笑一声,突然仰头亲了上去。

    众目睽睽之下,靳寒不动声色地躲开,贴着他的耳朵说了句别淘。

    之后他和众人道别,把裴溪洄拖到楼上。

    楼里只有寥寥几人,一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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