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里像被钝刀割开,迟缓而又密密麻麻地疼以外,就没有别的感觉了。也许过段时间,等药效过去了,她就不会疼了。
她想了想,便没有再去在意,只是茫然地往前走着,终是和她表哥一起,渐行渐远。
……
沉鱼山庄门口,谢宁看着不远处空无一人的路口,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眉头微蹙。
怪不得,落阳谷漫山遍野全是雪光花,就沉鱼山庄,都随处可见。
原来如此。
直到她下意识地回过头,却见得回廊下有一道影子,只露出一片青色的衣角,随即便消失在了暗处。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包裹,一时间有些不是滋味。脑海中忽地回想起昨日她在沈珏那本医书上看到的内容:
“世有一草,名曰忘忧,食之,则忘所爱。”
忘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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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郎(shukeba.)
兆京城外,
十里凉亭,细雨纷飞。一身道袍的中年男人端正地坐在石桌上,四面竹树环合,
偶有几声鸟啼。
凉亭卷着珠帘,桌上茶壶还在冒着热气,一旁的侍从抬手斟了一杯茶,
缭绕的茶香就扑面而来。而身着道袍的男人并没有执起茶杯,
反而在原地凝神打坐。
直到远远地传来一阵车轱辘碾过的声音,
马夫一拉缰绳,
拖长尾音“吁”了一声。马蹄踏在泥地上,
凉亭内的侍从弯着腰退了下去。
道袍男人缓缓睁开眼,
吐出一口浊气,
随即目不斜视地端起了面前的茶杯,轻抿了一口后,又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
这才不紧不慢地转过头,瞧着停在凉亭旁的马车。马夫戴着斗笠和雨蓑,
看不清模样。四下疾风骤雨,
打湿在马车上的木制窗栏上。打头的枣红马被雨水淋湿,雨水顺着鬓毛滴在地上。
见来者迟迟不肯露面,道袍男人眯了眯眼,
提高了音量:“玉公子既然来了,
就不必躲躲藏藏的了吧。”
马车内传来一声男子的轻笑,
随即一只白皙无暇的手就将窗栏往上推开了些,只能见着月白的衣襟和勾散在身侧的几缕长发。他动了动身子,
就露出脖子上的红印,
显得妩媚勾人。
“国师大人倒是好雅致,
眼见着暴雨将至,
还有心思在这紫竹林打坐修身,闲观时雨。有这等处变不惊的风度,玉郎真是该向您多学学。”
听到玉郎话中有话,曹国师只是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他低下头理了理袖袍上的卷边,缓缓道:“玉公子今日特意冒雨来此,难道就是为了恭维贫道么?”
玉郎轻笑了一声,没有立即回答。修长的手臂伸出窗外,指尖接住了一滴细雨,才笑道:“岂是恭维?不过是玉郎仰慕您已久,早就听闻您神机妙算,可通天意,乃是陛下身边一等一的红人。”
说到这儿,他叹了叹气,有些惋惜,“可惜您自从前几年同我做了买卖,这些年都不曾光顾我们司音阁了。长懿长公主殿下殁了,连带着我的生意都冷清了下来。穷得都快过不下去日子了,这不,玉郎只能找您了啊。”
曹国师眯了眯眼,面上不显,心里倒是一阵嘲讽。这个玉郎说得自己可怜,实则他创立的司音阁,那可是上至达官显贵,下至黄口小儿都耳熟能详的风月场所。却极少有人知道,他背后做的是情报买卖,能找他买消息的,都是一掷千金的大人物。
别人都是求着找他买消息,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