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润物无声地攻城略地,最使人无法抗拒。
后来有一天,我悄悄拉住了他的手。
他这么喜欢我,我为什么不能勇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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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我戴上簪子,歪头笑着问我:「婉婉,你什么时候嫁给我,今年我都十九了。」
我说:「我嫁给你会还纳妾吗?」
他惊慌失措地摇摇头:「我不纳妾,我不纳。当年父亲去世的时候,姨娘们跑得比慌着吃骨头的狗跑得都快,连屋里的花瓶都给卷跑了,甚至连梳妆台上的铜镜都没放过。」
他顿了顿又嘟囔着说:「再说了,你一个人就够麻烦了。你我都差点应付不过来,哪里还有顾得上别人。」
???!
我说:「那你变心了怎么办?」
他神情专注,像是在思考,半晌也没说话。
我气急,甩了他手,气冲冲地走了。
他在后面追,没两步就追上了。
他抓着我的手百般讨好:「我认真想了想,你那么喜欢打算盘,我就将我名下的那几个铺子都写在你的名下,让你日日坐着数钱。以后咱们家的宅子也写在你的名下。我以后的衣衫也只穿你给我买的。若是我变心了,你就把铺子收走,宅子也收走,把我衣服也拿走,将我光溜溜地丢在街上,再朝我扔菜叶子臭鸡蛋,让街坊邻居都来瞧瞧我这个无情无义的王八蛋。」
我看着他清澈而真挚的眼睛,点了点头。
那晚我俩在夜桥上紧紧相拥,周围是万千灯火。
没有什么比拥抱更能让人体会到什么叫做拥有了。
当你紧紧地抱着那个人的时候,仿佛再也感受不到周边的一切。世上,唯你两人。
五月二十,我嫁给了李迟。
我还是嫁在了扬州。
那日李迟紧张兮兮地掀开了盖头,眼角眉梢是掩不住的笑意。
他拉着我的手嘿嘿笑着,我瞄了他一眼低下了头畏畏缩缩地说:「我还是有点害怕你找小妾,要不就算了,我现在走吧。」
他一时语塞,紧紧抓着我的手,龇牙咧嘴朝我大叫:「许婉婉,你说的这是人话吗?」随即将我压在身下,覆了唇上来。就是他亲就亲吧,手还在我身上乱摸,搞得我脸红心跳,直臊得慌。
这是我第二次成婚了。
这是我第一次洞房花烛夜。
夜半的时候我起身剪了剪红烛,不小心弄醒了他。再上床的时候他给我掀开了被角,将我拥在怀中。
他将我抱在怀里说:「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李迟的娘亲,不是,我们的娘亲对我很好,没有因为我是第二次成婚看轻我。
容姐姐也对我很好。
张轩启也挺高兴。以前他就老叫我舅母,现在是真的舅母了!
我突然觉得好像一下子多了很多亲人。
我是他一个人的「婉婉」。
番外
沈侧妃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了,她不过三十三岁,就已经被悲痛和疾病折磨得面容枯槁,木然空洞的眼睛里望不见一丝生机。
有时她会如疯妇一般大喊大叫,有时又撕扯着被子嚎啕大哭。不过这还是好一点的情况,万一遇上她情绪特别激动的时候,服侍的下人们才算是倒了霉。
她会疯狂地将视线范围内的一切东西砸在地上,有次还伏在地上,抢过花瓶碎片便迫不及待地往自己腕子上划。要是放她一个人在屋里,她甚至哐哐地把头往墙上送。有时又不知哪里生来的蛮力,差点掐死服侍她穿衣的小丫鬟。
因此,尽管晚居下人们的月银比旁处的多了三倍,下人们也不愿意去晚居当差。若是一不小心出了差池使侧妃受伤,王爷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