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挪一边问：“你俩到底要干嘛？”

    季鹿溪感觉哥哥喜欢路桐，按照她哥的性格，如果不是自己喜欢，是绝不可能弯腰喂人吃糖的。

    从前路桐和承璟哥订婚，年龄在她眼里是模糊的，现在她围着被子坐，看起来特别嫩，20岁，是上大学的年纪，她哥27了。

    她不好意思问。

    “就是看你们都在一个屋子里，好奇。”又问路桐：“你为什么不去上学啊？”

    这么聪明，不上学多可惜。

    路桐发现好多人都好奇这个。

    明秋一直尊重路桐的想法，知道她有秘密，所以很少主动问什么，这么一提她也有点好奇，不过还是说：“桐桐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季鹿溪讪讪点头：“你别勉强啊！”她不太好意思看路桐，以前说的那些话确实挺伤人的。

    哥哥说的对，路桐从没针对过她，反倒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对她有那么大的火气。

    “我已经毕业了，16岁毕业。”声音温柔，却像平地惊雷。

    季鹿溪手机没拿稳掉在地上：“什么？”

    齐语直腾腾地坐起来：“我靠！”

    明秋抱着路桐晃：“桐桐，你怎么这么厉害呢！”

    “你是怎么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这么炸裂的话的？”

    路桐笑笑不说话。

    她想

    应该是家学渊源。

    好在几人都有分寸，没有追问，也没有问晚上怎么回事，就八卦八卦这个，八卦八卦那个。

    明秋、齐语、季鹿溪越聊越起劲儿，说到激动的地方手舞足蹈的。

    路桐很新奇。

    听到儿媳把婆婆的门牙打掉时睁大眼睛，听到有小姐爱上了同父异母的私生子哥哥时张开嘴巴，听到弟弟娶了刚刚离婚的嫂子时世界观濒临崩塌。

    明秋笑得倒在路桐身上时终于注意到了路桐的表情。

    震惊中带有迷惑，迷惑中还有几分质疑。

    齐语还在模仿当事人大哥的表情，可以说惟妙惟肖。

    “打住！”明秋赶紧叫停。

    这下都注意到路桐表情了，嘻嘻哈哈的声音马上收回去，路桐澄澈的眼神让齐语有种带坏小朋友的感觉。

    明秋捧住路桐的头向左歪：“快点把刚刚听到的东西倒出去！”

    路桐知道很多人为了利益会不择手段，但是这些八卦还是第一次听得这么具体。

    “咱们说点别的吧，比如这几天我们要玩什么？”

    ……

    当天晚上路桐睡得不安稳，还有点低烧，不等明秋拿体温计就跑去卫生间干呕。

    明秋把温水放在一边，用手轻轻顺着她的背。

    “这有温水，漱漱口。”

    路桐躺在床上时眼角还有刚刚流的生理性眼泪，看起来破碎又可怜。

    “秋秋，你也躺下，我吐过之后好多了。”

    明秋把退热贴给她贴在脑门上：“你要是不舒服就叫醒我。”

    “好。”

    第二天，叶谦很早就张罗出发。

    “快点吃，要不你拿着路上吃？”

    汤寒辰使劲咽下嘴里的三明治。

    叶谦又去催季鹿溪：“你在车上吃。”

    “我不！”

    明秋吃完坐在一边，“你抽什么风？”

    叶谦挤眉弄眼，明秋对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跟着劝：“小溪，你拿着去车上吃吧。”

    季鹿溪还是很给明秋面子的，不过从叶谦身边路过时瞪了他一眼。

    他们坐的观光车，半个小时就到了。

    叶谦终于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