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

    “噗……”麦叶希揪着肚子使劲憋住了笑！

    °°

    巴士颠簸了近一个小时，离市中心还有五个站。

    他靠在椅背上，散懒地看着车顶，一手拿着帽子在扶手边拍来拍去，很无聊的样子。

    “哎……”他终于还是百无聊赖地开口了，“会讲故事吗？”

    她没理他。

    “我要听新一点的。”他自顾自说开了，“不要什么大灰狼和白雪公主的故事。”

    “……”

    “也不要听美女与野兽的。”

    “……”

    “最好是成熟一点。”

    “……”

    “没吗？你不会讲故事吗？”

    “……”

    “快点说话，我快睡着了。”

    “大灰狼和白雪公主……”

    “嗯？”

    “没这个故事……”

    “呃？”

    “是大灰狼和小红帽。”

    “哦。”

    他安份地坐了一会儿后，又按耐不住了。

    “其实我刚才是分开讲的……大灰狼和小红帽的故事，还有白雪公主和七个巫婆的故事，两个是分开讲的。”

    “白雪公主是和七个小矮人，巫婆只有一个……”

    “喂！我是分开讲的！”他又大叫起来。

    “那你说，怎么分开的？”她认真地盯着他，看来想抓住这问题不放了。

    “白雪公主当然是和七个小矮人了！”

    “嗯，然后呢？”

    “什么然后？”

    “七个巫婆又是哪门子来的？”

    “哈哈！哈哈！”他不自然地干笑起来，“你没听过七个巫婆的故事吗？！这么有名的故事你居然没听过！”

    “嗯。”

    “既然你没听过……”他做出一副要开始大讲特讲的表情，整了一下坐姿，然后看着她，极其豪爽地说，“那就算了！”

    “我想听。”她说。

    他扭过头，将帽子盖在了脑袋上，又将脑袋舒舒服服地靠进了靠枕。

    装睡……

    “你睡着了？”她问。

    “……”

    “小的时候，我去过一个很小很小的渔乡……”她的声音飘缈在他的耳畔。

    他没回应。

    “那是第一次离家出走，”她继续说，“九岁的时候。”

    “……”

    “我看见她家停了很多车子，有很多人围在她身边，她坐在一个轮椅上。”

    “……”

    “她是出车祸了，在我妈祭日的那一天，紫堂雄在接到医院的电话后就马上走了，留下我一个人……”

    “……”

    “车子没把她撞死，只不过两个月就出院了，我记住了她的地址，然后找到了她。”

    “……”

    “她一眼就认出了我，她说她对不起我妈。”

    “……那你说什么？”

    他闭着眼静静地开口了。

    “什么都没说，我把我当时身上带的所有珠宝都给她了，然后她看着我哭了。”

    “……然后呢？”

    “然后她走了，带着一个跟我差不多高的女孩，推着轮椅，在我面前走了。”

    “……”

    “那个女孩一直看着我，她的手里紧紧攥着那些珠宝，她说她讨厌我。”

    “后来……？”

    “不知道了。”

    她看着窗外，像是慢慢地在把身体往位子里缩，要完完全全地感受到踏实感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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