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倒是想,今日岳府赏花后玩飞花令,小姐后来答不上来,喝了五六杯,不过是小杯盏,小姐因没喝过酒,所以才晕了。”银珠哀叹连连。
好在柳如眉不想让府里下人看出端倪,强撑着走回住处,有银珠和玉金扶着,远远看不出什么问题,回到屋里,玉金着急着帮她更衣卸妆,银珠则去预备醒酒汤。
等忙活完,已经是亥时,把玉金她们两个累得不轻。
“我先把小姐的衣裳拿去洗干净,你今日陪着小姐赴宴累乏了,就先睡吧。”
玉金哄着柳如眉喝下醒酒汤,给她盖好被子就把帘帐放下来。
“好,有事姐姐喊我。”银珠打了个哈欠,已经快睁不开眼。
两人离开后,屋内静了下来……
屋顶上无声地坐着个人,顾覃渊望着丫鬟离开,才一跃而下,悄无声息进了内室。
第23章
他又来了
屋内点着炉子,须得开着窗缝,夜风习习,吹动轻盈的纱帐。
顾覃渊拂开纱帐在床沿边坐下,也不把纱帐挂起来,任由帐子拢着他。
内室只有一盏油灯照明,烛光微弱,顾覃渊眼神好,看着床榻上睡得不安稳的人,忍不住抬手碰她红扑扑的脸颊。她被养的很好,肌肤白皙光滑,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深闺小姐。
他在屋顶吹了一会风,情难自禁碰她,就忘了手是凉的。
柳如眉饮了酒浑身滚烫,被他的手一碰,就缓缓睁开了眼。
饮了酒,她有些迷糊,反应也跟着比平时慢,她眼里浮着潋滟水光,看了顾覃渊好一会,小声道:“你……你来做什么?”
“你说呢?”顾覃渊似笑非笑睨着她,没有收回碰她的手。
从第一回在宫宴上见面,顾覃渊就是用这种眼神看着她,迷恋、野心、势在必得的悠闲自得,好似,她迟早都会成为他的掌中之物。
酒壮怂人胆,平时她见到顾覃渊都怕得不敢抬头,今日借着酒劲大胆瞪着他,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坐揪着他的衣襟坐起身,手握成拳用力地锤了他几下。
“狼子野心的登徒子!生着一张翩翩公子的脸,实际上内心污秽、用心险恶!你不过觉得我有趣,想将我占为己有,不想我先下手为强和随风定了亲!我不会让你如意的!混蛋!”
她这些天,一直是这么想顾覃渊,今日借着酒劲,把憋在心里的话全说了出来。
顾覃渊眸色幽暗地看着她,果然,她和安随风的婚事定的急,是因为这个缘故。
“你心有不甘屡次逼迫轻薄我,今日还在岳府的宴席上用眼神胁迫我,你就连朋友之妻都不放过,着实卑劣!”柳如眉骂得酣畅淋漓,把心里的委屈都宣泄出来。
发泄完,酒劲上涌,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揪着顾覃渊衣襟的手松开,整个人向后倒。
顾覃渊托住她的后腰和后劲,动作轻柔地把人放倒回床榻上。
他双手撑在柳如眉两侧,眸光幽深地盯着她,在她心里,原来他是这么一个形象。
难怪她回回见他,都如白日见鬼,恨不得远远逃开。内心污秽、用心险恶?还从未有人敢把这几个字用在他身上。
顾覃渊单手捏着她的脸,怒极反笑:“我在你心里如此不堪,难道随风在你心里,就很正直不阿?”
安随风那小子,刚直是刚直,待你和他熟了,就会发现他腹黑的很。
且不说柳如眉找上安随风,就是看准他不会夺有人之妻,就眼下看来,柳如眉对安随风颇为满意。
提起安随风,她总是眼前一亮。
凭什么?他到底哪里不如他?
柳如眉对空气中弥漫的醋味恍然未觉,闻言一笑,洋洋洒洒夸起安随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