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再度捧着那坛女儿红出嫁,和安小将军喜结连理。
“对了,我在鼓城这边的情况父亲他们怕是还不知,玉金你把这封信送去驿站,要最快的马,快马加鞭送回京城,别让他们担心。”
柳如眉把下午时分就写好的一封家书交给玉金,她若不和家里说一声,家人不知她情况,定为她悬心的。
柳如眉不知,和她的家书更快一步寄回京城的,还有一封从聂星文手里飞鸽传书送回皇宫的信。
飞鸽传书,自然比人力要快,顾覃渊和暗卫之间以信鸽联络,信鸽需要经过长时间专业的训练才能应用,并不是易事,所以信鸽并不是人人都能养得。
夜半时分,一只灰色的飞鸽落在玉安宫的窗框边上。
坐在殿内的人看了一眼,慵懒地抬起一只手,信鸽便展翅向他飞去,落在他的手背上。
顾覃渊将绑在信鸽腿上的信筒取下,信只有小小一卷,展开之后,上面只得一行字。
男人瞳孔缩了缩,眼底并没有兴奋或高兴的神色,面色复杂地看着手里的信良久,然后将信扔进火炉中,任由信被火舌吞噬。
男人疲倦地靠在凭几上,别过头,窗外苍穹上星星点点的星光落在他眼底。
顾覃渊眼底情愫不明,直到殿外叩门声传来:“殿下,给先帝灵前奉茶的时辰到了。”
“嗯。”男人淡淡应了声,斜眼睨了眼火盆里烧得通红的火炭,起身拿过斗篷披上出了玉安殿。
十日后,柳如眉的家书才寄回京城。
柳尚书收到驿使送来的信,心神巨震,没想到还是来不及。
得知鼓城有信寄回来,大家都到花厅来,想看看柳如眉寄回来的信里都说了什么。
见柳尚书面色不好,柳如月头一个坐不住:“父亲,您怎么了?是不是妹妹有什么不好?”
柳子真虽没和妹妹那般急躁,脸色却也沉得很,和柳夫人她们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柳尚书。
柳尚书重重叹了口气,拿着信的手垂下来,好一会才把信递下去让他们看看。
“没想到时间这般凑巧,偏偏就在他们要拜堂成亲的时候,哪怕慢一些……”
后面的话柳尚书没说出口,国丧期间不得娶亲,但有特殊情形,那就是地方偏远之地,没及时得知国丧的消息,若举办了婚礼,是不能苛责的。
国丧的钟声响起时,柳尚书隐隐觉得不好,但想着鼓城那么远,应当不碍事,结果还是来不及。
几人看了柳如眉寄回来的信,无不震惊,没想到就差夫妻对拜就礼成,就差那么点。
他们以为,柳如眉此番千里迢迢去鼓城,亲事成了正好,不用守国丧三年。
没想到还是正好卡在这个时候,如此,两人的婚事就只能往后推。
柳夫人反复看了几遍柳如眉寄回来的信,掀起眼帘,余光就注意到海姨娘红了的眼。
第67章
等我回来
“有道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过三年时间,我瞧安家那孩子是个性情好的,对我们眉儿也上心,这三年,就当是她回府了陪我们,做父母的多享几年儿女福分也好。”
柳夫人眉眼弯弯,心平气和地和大家说柳如眉回来的好处。
三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的,既然是定了亲事,也不怕出什么岔子。
两家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下定的事也是过了明路的,安小将军不是不顾体面的。
“母亲说的是,三年时间,眨眼也就过去了,今次回京,儿子也打算不再去道观,就留在京城,眼下政权更迭,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一家子和乐地过几年也好。”
柳子真跟着柳夫人的话往下说,他也确实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