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那么容易，他慢慢来就是。

    夏季晌午后的时光总是很长，柳如眉坐在树下乘凉，吹着风听银珠念书。

    有那么一瞬间，柳如眉恍惚间觉得自己还是未出阁的时候，待会阿姊和阿兄就会来找她去玩。

    不知道此刻他们在宫外过得怎么样，姨娘还好么？夫人和老爷身体是否安康。许多关于家人的问题萦绕在心头，不经意间，就到了傍晚。

    柳如眉用了晚膳，歇了会沐浴的热水准备好，就准备沐浴。

    她在挽月宫的日常，似乎就是这么按部就班的，做着差不多的事，没有别的消遣。

    未出阁时，她还能够和阿姊阿兄放风筝，还能荡秋千，还能坐船游湖，有许多事可做。

    进了宫，就什么都没有了，就算御花园再大，逛来逛去，不外乎是在宫里。

    柳如眉暗暗自嘲，自己进宫还不足半月的时间，她就已经有些厌倦宫廷的生活，日后又应当如何？实话说，她不知道。

    “娘娘。”小荷把她洗好的长发暂且绾起来，唤了她一声。

    “何事？”柳如眉回过神，转过头看她，瞥见小荷眼底一闪而过的犹豫，柔声问，“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本宫不会怪罪你。”

    伺候了贵妃娘娘几日，小荷不是看不出主子是个性格温和的，稍定心神，才道：“恕奴婢多嘴，娘娘是陛下身边第一位纳进宫的妃子，眼下后宫没其他人，您要抓紧些。”

    小荷话中所指，柳如眉当然明白，她是顾覃渊身边第一个女人，很应该借着顾覃渊对她的新鲜劲还没过去，赶紧怀上皇嗣，最好能多生几个。

    “本宫知道。”柳如眉拍了拍她的手，深吸了口气，她分明早就做好准备，可是当真的要去这么做时，她还是有些犹豫。

    在入宫之前，不，更早一些，当初准备前往边关和安随风成婚之前，她就学习过，有床笫一事上哪些姿势可助女子有孕。

    真是天意弄人，没用在安随风身上的，要用在顾覃渊身上。

    入夜后，顾覃渊处理完公务，在承乾宫洗漱完才过来。

    柳如眉不喜行房时有人在外头伺候，别扭的很，在顾覃渊来之前就已经将人遣退到殿外。

    待顾覃渊过来，两人顺其自然就缠着到了床榻上，这次的床事，比两人想的都要顺利。

    柳如眉迎合着顾覃渊的索求，不过会状似无意地用肢体表现出来自己对哪个姿态的喜欢。

    顾覃渊巴不得她喜欢和自己行房，只要柳如眉略微表现出对哪个动作的青睐，顾覃渊就以柳如眉为先，用她喜欢的动作来。

    顾覃渊还以为，柳如眉愿意和他亲近，是开始对他倾心的表现，哪知柳如眉缠着他，不过是因为想尽快有一个孩子。

    一来巩固自己的地位，二来，人对第一个孩子总会有些特殊感情，日后就算有别的女子进宫诞下皇嗣，就算顾覃渊移情别恋，也不会对这个孩子不好。

    这一夜，柳如眉身上没有和之前一样觉得难受，慢慢觉出这事的滋味来。

    她发现自己迎合顾覃渊，会少吃些苦头，想想就看开了。既然不能避免这事，不如尽量去享受，让自己好受一些。

    于是，就此之后，两人之间总紧绷着的关系，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柳如眉每日都很自觉地早早沐浴，还会学着春画里的花样伺候顾覃渊，将顾覃渊伺候地龙颜大悦，在那事就更沉迷，两人夜夜都翻云覆雨，乐此不疲。

    在柳如眉不动声色的努力下，入宫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她的月事迟了。

    这日柳如眉闲来无事做女工，不小心被扎上了手，伤口很快凝出一滴血珠。

    柳如眉把手指放到口中，将指尖的血珠抿去，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里蔓